何瑾年抬頭一眼就看到沈知夏和沈心禾兩人站在門口。
沈心禾從沈知夏身上下來,邁著小腿撲進(jìn)他的懷里。
“爸爸,你剛剛說誰要離開了啊?”
何瑾年輕聲開口。
“我的一個朋友,他的婚姻破裂了,打算離開她的妻子和女兒。”
沈心禾仰頭在她臉頰用力親了一口。
“爸爸的朋友太可憐了,還好我和媽媽會永遠(yuǎn)愛爸爸。”
沈知夏放好外套走過來靠在何瑾年懷里,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。
“女兒說得對,瑾年,我們一家人會永遠(yuǎn)在一起。”
何瑾年沒有說話,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苦澀。
永遠(yuǎn)么
他們不會再有永遠(yuǎn)了。
沈心禾看見桌子上的蛋糕,急忙拿出手里的袋子。
“爸爸,這是我和媽媽給你選的禮物!”
沈知夏拿出袋子中的禮盒打開,是一支理查德米勒的手表,語氣中有一絲歉意。
“瑾年,法國的工作太忙,我和女兒回來得晚了些,你別生我們的氣。”
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表準(zhǔn)備低頭給何瑾年戴上。
靠近的一瞬間,何瑾年聞見一股濃烈的木質(zhì)香。
而他從來不用香水。
胃里猛地一陣翻江倒海,他忍不住推開兩母女沖到衛(wèi)生間不停地干嘔。
沈知夏一向很關(guān)心他的身體,平時有個輕微咳嗽她都會如臨大敵,現(xiàn)在看見這幅場景更是急得立馬打電話找醫(yī)生。
何瑾年按住她的手,剛剛因為干嘔通紅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