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黎川一愣,只覺得顧君惜是在嘴硬。他無奈搖了搖頭,也跟了上去。
湖水蕩漾開去,船慢慢劃動,詩會進行。
顧君惜安靜的坐在角落里,看著顧君堂享受眾人追捧,她看到顧君堂跟沐凌軒共用了一個酒杯。
顧君堂在注意到顧君惜在看她時,害怕地將那個酒杯打翻,酒水流了出來,顧君堂慌忙用手帕去擦,被沐凌軒制止。
“別動!”沐凌軒溫柔地握住顧君堂的手指。
顧君堂用力將自己手指從沐凌軒手里抽了回來,故意看了眼對面顧君惜,慌亂解釋:“軒王殿下,姐姐在看著我們。剛剛我不應該用你的杯子喝酒,我就是拿錯了。”
顧君堂的話,像是一滴油沒入水中,成功將眾人的注意力挑起,投到了顧君惜身上。
沐凌軒溫潤的外表下藏著透入骨子的薄涼,他微微皺起眉頭,不在意地說道:“你管她做什么,你我皆是男子,共飲一杯又何妨?”
“我也覺得坦蕩,可畢竟姐姐會不高興。”顧君堂甩了甩沾惹上酒漬的袖子,斂眉苦笑。
顧黎川似乎感覺到什么不對,皺了一下眉,想說什么,最后還是選擇沉默。
其他眾人聞言,皆是一臉憤怒地看著顧君惜,覺得顧君惜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,就是攪亂氣氛的老鼠屎。
顧君惜見狀,不緊不慢將手里的酒杯放下,站起身走到顧君堂面前:“我們到船頭聊聊?”
游湖過半,她的計劃是該進行了。
她正愁沒有契機將顧君堂單獨約走,顧君堂就主動把機會送出來了。
男子、坦蕩,顧君堂你真是嗎?
顧君惜玩味的目光不動聲色在花船內,對顧君堂表示出各種憐愛的閨閣千金女子們的臉上一一劃過。
“顧君惜,你又想鬧什么?”沐凌軒冷漠盯著顧君惜,抬手將顧君堂護在后面。
顧黎川和其他人,也都虎視眈眈盯著顧君惜,生怕顧君惜又要欺負顧君堂。
顧君惜安靜地站著,心中噙著冷笑。
她以前從沒有欺負過顧君堂,但這次,她的確是要去欺負顧君堂。
不把事情落實,她的罪名豈不是白擔了。
此時,她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,等一會將顧君堂拖入湖里時,顧黎川、沐凌夜會是何等著急擔憂模樣。
這么一想,顧君惜以其之道還至其人身,開口說道。
“弟弟坐著沒有動,可是不愿跟我聊?還是說你也像軒王跟大哥一樣,害怕我傷害你?”
“你不是一直都說,對我永遠沒有怨言,永遠相信我?難道你以前所言,皆是隨口說說的場面話?不能當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