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清這句話是意料之外,又是情理之中。
“沒有了嗎?”謝安南忍不住追問了一句。
紀清點點頭,“要是覃傾已經死了的話,就算了。”
謝安南又笑了。
紀清還真是一視同仁的薄涼。
不過這樣很好。紀清不喜歡他們,也不喜歡其他人,很公平。
謝安南和謝向北被輕而易舉的哄好了,上車離開的時候神色都是輕快的。
紀清不知道他們又在樂什么,但她早就已經放棄揣測他們在想什么了。
她站在隧道口的廣告牌下面,看著越野車的影子帶著發動機的聲音消失在隧道里,心里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終于結束了。
紀清轉身往青田村走。接下來就是她的新生活了。
衛星定位在瀾州停留了三天,在第四天晚上離開了瀾州,開始返程。
謝安南、謝向北和紀清從基地前往瀾州花費了九天時間,撇開不熟悉路況的因素,他們的行程安排悠閑的和度假沒什么區別。
但是他們的返程卻匆忙的像是后面有一大群喪尸在追趕。
代表定位的小圖標幾乎日夜不停,兩千多公里的路程,去的時候他們用了八九天,回來卻只用了兩天。
衛星定位接近基地的時候也是在傍晚,隋云暮還在辦公室,屠蘇和陸漠白也在。
小半個月前,發動內亂的基地長被隋云暮砍下了頭,頭顱從他辦公室的窗戶里扔出去,血跡砸出了一朵漂亮的大麗花。
隋云暮本來不想搞得這么血腥的,他向來不推崇恐怖統治。
但是當時他身上還插著一把刀,疼痛和狂化癥狀一起折磨他的神經,基地長還不知死活的提起剛離開的紀清。
他沒忍住給了基地長一個計劃外的盛大的謝幕。
不過這個計劃外的謝幕效果意外的不錯,他收拾基地長的殘黨比預期的更加輕松,只是傷口愈合的很慢。
隋云暮有點想念紀清。但是在地圖上晝夜不停的定位標記總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這種預感在定位標記進入陸漠白的感知范圍內時變成了現實。
“……紀清不在。車上只有謝安南和謝向北……還有一個很奇怪的能量源。”
陸漠白眉頭緊皺,表情看起來如臨大敵。
“這個能量……在驅逐喪尸……也在驅逐進化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