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凌道:“解藥現在不能給皇后吃,如果藥出了問題,解藥肯定也有問題,我尋到藍藍的蹤跡,找她回來商議過后再做決定。”
謝觴道:“如果皇后的身體真的有問題,最后她會怎么樣?”
公孫凌又道:“如果有問題,皇后娘娘可能會永遠也醒不過來。”
謝觴的心冰涼一片。
當他再次見到江鳳華時,只見她正在汪嬤嬤以前居住的宮殿里翻找汪嬤嬤留下來的東西。
坤寧宮雖然大修過,但是下人房和偏殿都沒怎么改動,汪嬤嬤住的寢殿也沒動過,她回到坤寧宮后又搬回了這間屋子,所以轉來轉去汪嬤嬤還是住在原來的屋子里。
他拉過江鳳華的胳膊:“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,怎么又亂跑。”
江鳳華手中拿著一個薄薄的木匣子,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:“找到了,汪嬤嬤把東西藏在床內側的墻里。”
謝觴看了一匣子一眼,沉聲道,“里面是什么?”
“還沒打開,不知道。”
“打開看看。”他道。
江鳳華忍不住咳嗽一聲,走到油燈邊,輕輕掰開了匣子。
謝觴見她臉頰紅潤,摸了摸她的額頭,“怎么有些燙?”
“是一封汪嬤嬤留給我的信。”江鳳華的心思沒在自己的身體上,“皇后親啟,見字如故……”
謝觴順著字跡往下看,汪嬤嬤留了一封告別信給江鳳華,說起了她在江府教她規矩和在恒王府的日子,都是一些瑣事,沒有什么重要事交代,他還以為汪嬤嬤會告訴她別的事情,比如前世。
江鳳華看過信,心里五味雜陳,“汪嬤嬤做過我師傅,她真的在用心教我,我真的有她信中所說的那般聰明嗎?一學就什么都會,她也是這般聰明的人啊!”
她覺得她不用學,很多東西只要稍稍接觸就能做得很好,比如汪嬤嬤說教她宮廷禮儀,教她如何在宮中不犯錯。
她道:“汪嬤嬤能到太后身邊做一個禮儀女官,那個時候她也很年輕吧!”
這時,謝觴和江鳳華又拿起信看了一遍。
謝觴道:“汪嬤嬤在進宮前就被嚴厲訓練過宮中禮儀,所以她在告訴你她的確是細作。”
匣子里還有一張錦帕,帕子上繡了殘月鯨紋圖案。
江鳳華道:“和殺手身上的一模一樣。”
他們只找到了殘月鯨圖案的錦帕,并沒有發現別的線索,“如果她是細作,她和別的細作怎么傳遞消息,這個圖案可能就是線索,要揪出宮中別的細作,只要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這個圖案就能查出來,但是汪嬤嬤身上的圖案早就被她割掉了,應該已經好幾年了,她也不想再做細作吧。”
“這些東西拿回去讓公孫凌看看……”
錦帕靠近油燈時,帕子上好像有一絲藍光閃過,江鳳華拿了帕子對著油燈,只見上面隱約有一排字顯現出來,“地煞門位于……”
就在這個時候有暗衛來稟報:“找到夜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