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后,周紅梅抱著救生圈,像撿回一條命似的,大口喘氣。
“沒想到,你竟還有點價值。”
周紅梅冷冷瞥了我一眼,而我無暇理會,只不停環(huán)顧狼藉的海面,尋找生路。
要知道,若一直漂在海上,不到兩天就會被疲勞或脫水奪命。
“那邊有救生艇,快游過去!”
我模糊看見一艘救生艇,立刻抓住蔣雯雯往那兒游。靠近后才發(fā)現(xiàn)艇子很小,已坐了三個人。
我們?nèi)擞蔚礁埃夏菐讉€人卻沒伸槳幫忙,只冷冷看著。
“只能再收兩個人。”
開口的是個面無表情的年輕女人。
“行行,我們倆是女人,讓我們先上。他是男人,沉得快,上來只能…”
周紅梅急忙伸手想抓住艇沿。
可她的話被那冷漠女子直接打斷。
“男人能干活,劃船有用,他先來。”說罷,那女人把槳遞向我。
周紅梅臉色慘白,差點嚇暈過去。
蔣雯雯看著這一幕,蒼白的面容多了幾分無奈,像是對母親的做派也束手無策。
以周紅梅這一年的嘴臉,關保絕不會主動救她;在這群女人里,如果他不開口,她必死無疑。
想到這,蔣雯雯心里亂成一團。
此刻,她也說不出口要把關保扔下不管。
畢竟方才關保也是拼了命來救她和母親。
“關保呀,跟她們說說,雯雯是你媳婦,我是你媽,咱仨要走就一起走,對吧?”
緩過氣的周紅梅馬上把目光投向關保。
聽到這話,艇上的三名女子都怔住。
可能她們覺得好笑,也可能覺得荒唐。
這種時候,自己能保命就不錯了,誰還顧得上別人?
別說岳母,就算老婆,大概都有人舍得丟下。
只要自己能活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