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并未立刻翻臉,顯然打算借蔣雯雯當籌碼,在這個關口逼我就范。
正是烈日當空的午時正盛,熱浪滾滾地撲面而來。
烈日炙烤,眾人唇干舌苦,肚子雖餓,卻見著壓縮餅干也下不去,因為更缺的是水分。
在這毒辣的日頭下,連周紅梅都蔫蔫地低著腦袋。
一股海風掠過,略帶幾分涼意,我舔了下干裂的唇,探身到船沿,眺向遠方。
我心頭猛地一跳,整個人也瞬間清醒了幾分。
人在極度缺水的狀況下,很容易出現各種幻視。
熾熱的海面或漫漫沙漠,都可能映出海市蜃樓那樣的虛影。
因此,我也說不準自己眼中的景象,到底是真還是虛?
“小琳,你朝那邊瞧,像不像有座島?”
我話一出口,船上的眾人全都起身張望。
“有、有座島,真的是島!”
肉眼可見,島上綠意濃密,若缺乏淡水這些植被根本活不了。更妙的是,島離咱們并不算遠,樹梢似乎還掛著椰子等果實,同樣能解渴,甚至能補些體力。
在眾人一片歡呼中,下意識地,我
已經與蔣雯雯十指緊緊相扣。
看樣子,我們真的有救了。
我們飛快劃槳,登上小島,仿佛重獲新生。
此時眾人干渴得連口水都沒了,而我方才猛劃,也耗盡了不少體力。
于是我整個人癱坐在細軟的沙灘上,仿佛被瞬間抽空了力氣,哪怕眾人眼巴巴盯著樹上椰子,也不好意思催我半句。
可那棵樹實在太高,她們根本上不去。
“我去把椰子全摘下來。”
稍作歇息,我不聲不響地攀上了那棵高高的椰子樹。
樹下五個人仿佛抓住救命草,舔著干唇,眼巴巴望著我。
幾聲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后,我也迅速滑回地面。
站穩身形后,我用鋒利石塊敲裂那一個個嬰兒頭大小的椰子,大家便迫不及待地仰頭大口飲下那股清甜汁液。
喝罷,眾人癱倒在沙地上,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
稍微緩過勁兒來,肚子里餓意這才洶涌上來。
可當我打算去救援艇里取剩下的軍用干糧時,卻驚覺那艘小艇不知何時已被潮水悄悄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