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們看到周紅梅和陳奇勛一搭一唱、眉來眼去的時候,我們幾個人的額頭上齊刷刷冒出成排黑線,心里別提多無語了。
這倆人還真驗證了那句俗話:癩蛤蟆對上小青蛙,居然也能看對眼兒,真讓人扶額。
空氣里混雜著木瓜和海風的咸味,卻怎么也沖不散那股古怪的曖昧。
我們還沒開口評論,陳奇勛已經笑嘻嘻地站起身,慢悠悠地走向堆放野果和木瓜的地方。
只見他屁股一挨地,隨手抓起一枚青中透紅的野果,在褲腿上敷衍地蹭了兩下,就咔嚓一口咬下去。
轉眼間,他的表情先是一僵,隨后又像發現寶藏一樣滿臉驚喜,眼睛都亮了。
“這果在哪兒摘的?味道跟我之前吃過的完全是兩個世界,簡直神了。”
他邊嚼邊嘟囔,剛才那副高冷矜持的富二代架子早就蕩然無存,樣子跟饞貓沒差。
我們互相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讀出了同樣的“服了”二字。
可這情景落到薛佳靈三人的眼里,除了皺眉就是鄙夷,目光仿佛在說“這貨也太急不可耐”。
顯而易見,這位少爺這幾天日子肯定過得緊巴巴,餓得肚皮貼后背,要不也不會這幅狼吞虎咽的德行。
“各自回崗位,該干嘛干嘛。”
薛佳靈淡淡瞥了周紅梅,又抬眼示意我們散開。
我輕嘆一聲,轉身朝海邊走去,打算用礁石細細磨我在海邊撿回的那塊長鐵片,好把它打磨成一把順手的短刀。
黃香蘭則拍拍夏甜甜的肩,示意小姑娘過去幫忙處理剩下的魚餌和柴火。
大約半個小時后,夏甜甜氣喘吁吁地跑來喊我,說趕緊去吃午飯,聲音里全是焦急。
此刻,我手中那條鐵片已被我磨得刀鋒閃亮,寒光一閃一閃,勉強算成型。
我把刀背在手心里比劃幾下,確認重量和重心,再滿意地點頭。
夏甜甜撅著嘴,滿臉不爽地嘀咕:“關保哥,那陳奇勛簡直豬隊友,一下吞掉我們將近一半野果,還不停往嘴里塞烤魚,連吃五條都不帶停。周紅梅更夸張,他想吃什么就給什么,連問都不問我們。”
“你還沒吃到東西?”我皺眉問。
她遲疑地點點頭,神情委屈。
她說著說著都快氣哭,眼圈微微泛紅。
我嘆了口氣,跟著她折回營地。
誰料到那邊火氣早已點燃,黃香蘭正和周紅梅吵得面紅耳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