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蔣雯雯高燒不退,我心里發慌,只得硬著頭皮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口懇求。
誰知我替蔣雯雯出聲,周紅梅明顯愣神,臉色忽而一僵,隨即又擺出那副小人得志的得意相,鼻孔都快朝天了。
“關保嘛,你到底還有點用處!”
周紅梅陰陽怪氣的低聲嘟囔,語氣滿是譏刺和不屑。
“你敢再貶關保一句話,我立刻掉頭不救人!”薛佳靈板著臉冷聲警告。
聽到這話,周紅梅立刻乖乖閉嘴,半個字都不敢再吭。
其實蔣雯雯薛佳靈肯定會救,只是周紅梅那種張牙舞爪、專挑我刺的嘴臉實在叫人火大。
薛佳靈挑了幾株草藥塞進兜里,轉頭對我說:“關保,跟我一起走吧!”
“不……”
周紅梅剛想張嘴反對,當即被薛佳靈一個冷眼堵住。
“好。”
我也擔心她路上出岔子,彼此結伴才好有個照應。
“黃香蘭、夏甜甜,你們倆今天外出一定要小心,我和薛佳靈很快就回。”
臨走前,我仍舊不忘又叮囑兩人一番。
“好的,關保哥。”
“你們兩個早點回來。”
昨夜暴風雨過后,海島的泥土松得厲害,林子里厚厚的落葉鋪的,行走時滑得要命。沒多久,樹葉殘留的雨水把我們衣服全澆透了。
我和薛佳靈跟著周紅梅穿林越丘,兜了好幾座小山,終于在一棵粗壯老樹的洞穴里找到了蔣雯雯和陳奇勛。
蔣雯雯虛弱的躺在地面,臉色蒼白汗珠淌個不停,陳奇勛見我們到來連忙坐直。
她之前中了蛇毒,免疫力本就降到谷底,昨夜又被暴雨洪流浸泡了半天,此刻高燒也屬意料之中。
薛佳靈俯身,用額頭碰了碰蔣雯雯的額頭,又掰開她的口看了看舌苔,神情凝重:“確實高燒,得立刻醫治,手頭只有草藥,起效慢,但目前也只能靠它們。”
說罷,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株綠葉草遞給我:“多采點這種魚腥草,搗成汁喂她下去。”
“你先等等,我這就去找。”
這種魚腥草昨天一路上我碰見不少,所以找起來并不算困難。
十來分鐘后,我抱著一把魚腥草回來,用石塊碾碎,再舀了幾片葉子上的雨水調和成汁,喂進蔣雯雯口中。
與此同時,薛佳靈將葉子上析出的雨水擠進隨身的手帕,蘸得透濕后輕輕覆在蔣雯雯額頭降溫。
藥汁入腹,再加上物理降溫,幾分鐘后,蔣雯雯終于漸漸恢復神智,眼神也慢慢聚起焦點。
“水……給我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