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了好一陣,才把幾只山雞制服,著實花了不少勁。
更意外的是,擰斷雞脖后,我居然又碰見周紅梅等人。
這一次旁邊還多了蔣雯雯。
想來也一樣是冒雨出來搜羅食物,可他們空著手。
我藏在不遠處暗中觀察,只見陳奇勛萎靡地扶樹和周紅梅說話,而蔣雯雯舉著樹枝捅樹上的鳥窩。我攥緊拳頭,心頭火冒。
稍微猶豫,我又平靜下來,回想起蔣雯雯當初看我的表情,似乎她已有覺悟。
我沒現身,也沒幫忙,只靜靜注視她。
十多分鐘后,鳥窩被捅下來,蔣雯雯抱著碎裂的鳥蛋惋惜:“全碎了。”
陳奇勛抽著嘴角:“早說這招不頂用,你不聽。”
“算了算了,找不到就算,咱們去摘些野果。”周紅梅忙打圓場。
“我就不信沒得吃!”蔣雯雯瞪著陳奇勛,滿臉嫌惡,隨即轉身走人。
“雯雯,等等我——”陳奇勛忙追。
周紅梅也趕緊跟上。
我看著蔣雯雯遠去的背影,發現她更瘦了,身上那件舊衣破得厲害,衣角幾乎成了細碎的布條。
那一幕讓我心里一酸。
離開前,我悄悄把兩只山雞放在他們必經之路,然后故意弄出些聲響,轉身迅速離開。
此后我再外出覓食,也沒再遇到他們。
可能他們也找到足夠資源,近一個月都沒再過來。
雨季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月,終于露出了放晴的征兆,悶熱潮濕的空氣開始逐漸散去。
朦朧的陽光突破云層,把溫度和光亮灑向海島,植物上的雨珠閃爍著微光,宛如無數細碎的寶石。
這一刻,我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,胸腔里那股在雨里積壓了許久的悶火也悄然升騰。
然而就在雨停后的第二天傍晚,陳奇勛卻帶著幾名黑衣漢子再次找來了,腳步聲踏碎寧靜,仿佛預示新的風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