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玉嬌的臉色很難看,她當(dāng)然也知道夏半煙收購股份的目的是什么,更知道一旦夏半煙拿到余薇手里的股份,夏半煙就是星耀集團(tuán)最大的股東。
這對王家而言,威脅是巨大的。
足足沉默了半分鐘,王玉嬌才擠出難看的笑容說:“半煙姐,我一直把你當(dāng)成親姐姐,這么大的事情,半煙姐都沒提前告訴我。”
夏半煙對王玉嬌的話嗤之以鼻,眼眸中盡是冷笑,“你姓王我姓夏,把我當(dāng)成親姐姐,可能嗎?而且我夏半煙做事情向來都是雷厲風(fēng)行,我有必要和你商量?”
王玉嬌的臉色比吃屎都難看,夏半煙的言行舉止都流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,她要敲打王玉嬌。
王玉嬌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廖斌,此刻廖斌的臉色也不是太好,夏半煙表面上在為難王玉嬌,但其實是在針對廖斌。
廖斌是夏半煙叫來冰城的,可作為客人,廖斌卻反客為主,在冰城發(fā)展自己的勢力,他這樣做,無疑動了夏家的奶酪。
見廖斌沒有說話,王玉嬌又說:“半煙姐,當(dāng)初你投資星耀集團(tuán)的時候,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,投資可以,但股份不能高于王家,可你現(xiàn)在又要收購他們手里的股份,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?”
啪!
夏半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氣勢凌人,冷冷地凝視著王玉嬌說:“我怎么做是我的事,你王玉嬌若是看不慣,那就和我碰一碰!你現(xiàn)在翅膀硬了,反正也沒把我放在眼里,既然要翻臉,那又何必再要遮羞布?”
王玉嬌絕對沒有勇氣當(dāng)面和夏半煙翻臉,所以她將希望抱在廖斌的身上,但后者不是笨蛋,這種情況下,廖斌又怎么可能幫王玉嬌出頭?
“王玉嬌,多大點事,沒必要鬧得不愉快。”廖斌朝王玉嬌擠了擠眼睛,暗示后者保持冷靜。
王玉嬌說:“廖公子,我也沒想鬧得不愉快,我只是不想被人欺負(fù)。”
“我就欺負(fù)你了,怎么樣?”夏半煙氣場強(qiáng)大,絲毫沒有和解的意思。
王玉嬌冷笑道:“半煙姐,冰城你們夏家最大,我又敢把你怎么樣呢?廖公子,你們慢用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說罷,王玉嬌就起身往外走。
廖斌不由得皺起眉頭,就在王玉嬌剛要走出包廂的時候,忽然說道:“等等,你走了我怎么辦?我準(zhǔn)備在冰城長住一段時間,這期間就住你們王家了。夏小姐,余小姐,陸老弟,我也先失陪了,等改天我的身體完全康復(fù)了,我再做東邀請幾位。”
廖斌和王玉嬌一起走了。
我始終坐在凳子上,并沒有起身去送他們的意思。
原因很簡單,夏半煙和廖斌撕破臉,如果我再送廖斌下樓,那就顯得我這個人太過圓滑,分不清立場,至少夏半煙會這樣認(rèn)為。
兩人離開后,夏半煙的情緒依然不穩(wěn)定,我就笑著說:“夏小姐消消氣。”
“陸遠(yuǎn),你剛才說你們已經(jīng)商量好了,這話不是說著玩的吧?”夏半煙看著我問。
我鄭重其事地說道:“我怎么能拿這件事開玩笑,當(dāng)初王家簽的協(xié)議書我都帶過來了。”說著,我便拿出股份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書遞給夏半煙,“王玉嬌他爸寫協(xié)議書的時候,夏小姐也在場,夏小姐過目,如假包換。”
夏半煙只是快速掃了一眼,便將協(xié)議書放在我面前,“協(xié)議書先放在你這,等資金到位,你再將協(xié)議書給我也不遲。”
“夏小姐果然是爽快人,和夏小姐打交道真痛快。”
夏半煙沒有接話,而是摘掉臉上的面紗,“其實我也餓了。”
我見過夏半煙的長相,所以并沒有感到驚訝,但余薇的眸子里明顯帶著驚訝的味道,忍不住說了句:“夏小姐長得這么漂亮,為何又要戴著面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