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廖斌滿臉血痂,他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廖國豪鼓著腮幫子,滿臉怒火。
“兒子,媽對不起你,讓你受苦了,疼嗎?”廖斌他媽滿眼心疼地看著廖斌,抬起手輕輕撫摸廖斌的臉,但很快臉上的心疼就被怒火取代,厲聲道:“兒子,這次就算動用廖家全部關系,媽也一定為你報仇雪恨!”
隨著廖母這句話說出口,那幾個穿中山裝的男人瞬間用目光鎖定我,隨時準備出手。
“媽,我沒事,你別哭了。”廖斌說。
“你被打成這樣還說沒事,那怎樣才算有事?兒子,我和你爸來了,你不用再害怕任何人!就算有天王老子護著他,媽也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廖母的語氣十分強硬,轉過身赤紅的雙眼怒視著我,“你個小雜種到底是誰家的種,連我兒子都敢打,簡直無法無天了!”
聽到這話,我的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。
余薇冷冷地說道:“難怪廖斌這么沒教養,原來他媽都這么沒教養,倒也不奇怪了!”
“小賤人,你罵誰!”廖母火冒三丈,指著余薇質問道。
“誰賤我罵誰!”余薇也不甘示弱,直接和廖母硬剛。
廖母一口氣沒上來,差點當場氣暈,喘著粗氣說:“連我都敢罵,今天不給你點厲害,你真不知道天有多高低有多厚!你們還在等什么,動手呀!先把那小狐貍精的嘴給我撕爛!”
隨著廖母一聲令下,那幾個中山裝男人立即準備動手了。
噠噠噠!
恰在這時,黃偉帶著一群保安沖了過來,人還沒到,聲音先響徹走廊:“誰敢動余小姐一根頭發,老子讓他死無葬身之地!老娘們,你搞清楚,這里是冰城不是省城!在這里撒野,你他媽還不夠格!兄弟們,都把眼睛給我睜大了,誰敢碰余小姐,就他媽先弄死誰!”
保安的人數眾多,瞬間便將廖國豪幾人包圍起來,那幾個中山裝男人雖然都是練家子,但此刻也有種投鼠忌器的模樣,畢竟我們人多,真動起手來,誰敢保證廖國豪一家三口的安全?
所以幾人也只是虎視眈眈地凝視著黃偉等人,并未敢立即出手。
雙方人數懸殊,廖母也不敢吱聲了,越有身份的人越看重身份,誰也不想在陰溝里翻船。
這時候,廖國豪忽然說話了:“你們到底是做生意的,還是黑社會?看來冰城的掃黑除惡工作搞得還是不夠徹底啊!夏小姐,這里這么多人,我最熟悉的就是你,既然你也在這里,說明你也準備插手了,廖某想問問夏小姐,你們是想連我和夫人都不放過嗎?”
廖國豪說話的時候,底氣還是很足的,冰冷的目光表達出內心的憤怒。
“廖先生,他們都是這里的保安,有人在這里鬧事,他們當然不能視而不見,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。”夏半煙說到這里,又看著我說:“陸遠,讓他們都退下吧。”
我給黃偉使了個眼神,后者這才罵罵咧咧地走開。
廖母的膽量又起來了,戟指怒目道:“夏半煙,我兒子被打成這樣,你得給我們廖家一個說法!”
“你想要什么說法?”夏半煙冷眼凝視著廖母,譏笑道:“廖斌買通會所的工作人員,陷害會所存在毒品交易,他咎由自取,你居然還想讓我給你一個說法。聽清楚,我的說法就是廖斌挨打都不能息事寧人,他必須承擔法律責任!”
廖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,于是便胡攪蠻纏道:“你血口噴人,我兒子向來遵紀守法,他怎么可能做違法的事情,夏半煙,你再敢污蔑我兒子,我就把你們夏家告得傾家蕩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