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包花生米,
酒一下肚,燒的胃疼,喝出了感情。
哪怕以后的哪一天戰友聚會,不管你是億萬富翁,不管你是窮困潦倒,都曾經在十八歲最美的年華,一個鍋里攪過馬勺,一個被窩里啃過饅頭……
喊一聲戰友啊,眼淚就止不住的流……
心疼,回憶也疼。
張焱拉起渾渾噩噩的老阮加入了喝酒的大軍之中,白加啤,啤加白,又白又綠的酒瓶子倒在地上叮叮當當的。
“回家了我準備結婚,生孩子,十幾年以后,老子的兒子還來部隊!”
一名老兵“咕咚咕咚”的喝著啤酒,喊著豪邁的話語,不是用手抓起幾片土豆往嘴里扔。
“你小子別吹牛逼,要是生的是閨女,看你怎么著!”
“那也來部隊!”
豪邁的老兵梗著脖子和身邊的戰友較勁,兩個人拿著酒瓶子“砰”的一聲撞在一起,喝干了手里的酒。
張焱不緊不慢的喝著,不時地拿幾塊鴨脖子扔進嘴里“吸溜”那火辣辣的香味。
“大隊長來了!”
隨著一聲大喊,林天陽搖晃著腳步,晃晃悠悠的拿著酒瓶子進了張焱所在的宿舍。
“兄弟們都坐,吃好、喝好。”
林天陽用手拍拍距離最近的老兵,左手舉著手里的酒瓶子對張焱他們繼續喊道:“話不多說,我敬諸位兄弟們一個。”
“干!”
張焱和屋里的戰友們舉起了手里的酒瓶,搖搖的對著林天陽的方向,晃了晃酒瓶,把火辣的酒水灌進了嗓子里。
“大隊長,喝一個不行!”
“對,走一個那不是規矩,按照我們的規矩,敬一個,喝三個,我們輪著敬您,您趕緊的!”
老兵們起哄,有人已經奪過林天陽手里的空酒瓶子扔到一邊,把新開的兩瓶酒塞到林天陽的手里。
白色的酒瓶,綠色的酒瓶,在宿舍昏黃的燈光下,折射在林天陽的臉上。
張焱迷迷糊糊的搖晃著腦袋,才發現林天陽的臉紅中帶黑,還他娘的有些發白。
林天陽看了一眼手里的兩瓶酒,用手指著老兵們說道:“你們這些王八犢子以為老子好欺負啊!”
“嗝!”剛說完一句,林天陽就打了一個飽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