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,這是個硬骨頭!”
張焱起身一腳把王楠踢下了擂臺,空曠的搏擊館里響起一聲沉悶的落地聲。
馬東跑過去看了看王楠的情況,又扭頭看向擂臺上的張焱,神色復雜的說道:“你牛逼!”
張焱翻身從擂臺上跳下來,用力擠了擠眼睛,一個人慢騰騰的朝外面走去。
把王楠踢下擂臺的那一刻,他突然發現自己變了。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。
王楠那個家伙確實是一個硬骨頭,怎么說呢?具備中人寧死不屈的堅韌品格,但是在戰場上,他已經被殺了。
一場打斗,他能夠看的出來,自己的這些同學是部隊的尖子沒錯,可他們并沒有上過戰場,更沒有見過血。
對于他們來說,所謂的爭強好勝就是戰友之間你來我往的拳打腳踢,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樣子。
莫名的疲憊感再次襲上心頭,這種感覺自從棒子國回來以后就有了。
可是心理科那邊查了很久都沒有一個結果,這讓他有些迷茫,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一個人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,剛想要給孫晴蕊打個電話問問情況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“喂。”
“沒事,今天剛到學校,跟同學相處的不錯。”
“跟我打電話干嘛?”
“張博涵就在邊上吧?你們倆也真是夠了!”
“哦,你們要去學校了?那挺好的啊。國際關系學院,沒準以后成了女武官呢。”
電話是孫晴蕊打來的,根本就是一通無關痛癢的嘮叨,不像是醫生和病人之間的問診,倒像是情侶之間的膩乎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,他的心似乎產生了一種動搖。
大仇未報?哪來的兒女情長啊?
再次回到宿舍的時候,王楠他們三個人正在屋里。
“哎,你去哪了?這么晚才回來。”
“沒事,一個人走了走。”張焱嘆了口氣,對王楠說道:“對不住啊,下手狠了點。”
“沒事,這算個毛線啊。”王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,對于這種人來說,拳頭比嘴炮更好使,這是真理。
“打牌嘛?”
“咱們四個人打什么牌啊?”
“保皇啊,咱們學校這邊流行這玩意,聽說還有比賽呢。”最強教導員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