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部隊穩(wěn)定,痛快的把老兵送上車,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
李向樂把話說得很含蓄,但是張焱已經(jīng)聽明白了。
“上級和劇組溝通了嗎?”
“這件事是大隊政治部那邊的事,估計老崔到的時候會有命令。”李向樂出了一口長氣,他有些擔(dān)心做不好張焱的工作。
沒想到張焱突然笑了起來,說道:“老崔這人沒到,指示就到了,到底是搞政工的出身。”
李向樂也苦笑一聲,拍了拍張焱的肩膀,沒有再說話。
張焱開口問道:“劇組的事完了以后,我是卷鋪蓋滾蛋還是怎么著?”
“班長,我的班長老大呀,誰說讓你滾蛋了?劇組沒事了,部隊就沒事啊?”李向樂眼見張焱生氣,立刻苦笑著拉住張焱,讓他坐回了原位。
“革命戰(zhàn)士是塊磚,哪里需要哪里搬,你別跟我說這個?”張焱對著李向樂翻了個白眼,那意思分明就是說你小子的意思我已經(jīng)猜到了,別忽悠老子。
“班長,你看你這話說的,老崔你又不是不認識,你別在這寒磣我了,下午老崔就到了,估計他會找你。”
“老崔找我?閑的蛋疼啊?他現(xiàn)在可是正團級的干部了,會記得我這個小兵?”張焱一臉的不忿,似乎對老崔頗有怨言。
李向樂看著張焱越說越黑的臉,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,“神仙打架,煩人遭殃,能躲就躲。”
教導(dǎo)隊新任大隊長崔建軍是張焱以前的老營長,兩個人具體有什么矛盾那不是他李向樂能管的。
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?剛才跟你掰扯半天,忘了正事了。”張焱用力的拍了拍李向樂,差點把他從凳子上拍倒。
“咳咳,輕點,拍死我啊!”
李向樂吸了兩口涼氣,才坐直身體對張焱說道:“也沒什么事,就是老崔的事嗎,他要穩(wěn),上級也要穩(wěn),我就是個傳聲筒,兩邊受氣。”
“沒事喊我干嘛?搞得老子是那個不穩(wěn)定因素似的。”張焱撇了撇嘴就要離開,一轉(zhuǎn)身卻聽到李向樂嘀咕:“本來就是。”
張焱氣的差點直接和李向樂動手,最后留下一句“老子是穩(wěn)定因素”氣哄哄的離開了一中隊的活動室。
和李向樂分開以后,張焱一時間不知道去哪了?
這段時間面臨老兵退伍和年底拉練,部隊戰(zhàn)備,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自己,他才回到部隊半個月,就已經(jīng)去西南的深山老林里滾了三天,鬼知道還有什么突發(fā)情況等著他。
在部隊的日子太過充實,每天起床就是訓(xùn)練,吃完飯還是訓(xùn)練,偶爾能夠聽到一次戰(zhàn)斗警報,卻還輪不到教導(dǎo)隊出動。
兩個戰(zhàn)斗團的那些鳥人們一聽有任務(wù)都能夠笑成傻子,一個個的咧著大嘴嘿嘿的笑著,兩排潔白的大板牙能當反光鏡用了。
有時候張焱會在自己的心里問自己,sharen是不是會上癮?縱觀中華幾千年文明的傳承和發(fā)展,這玩意真的上癮。
一想到劇組沒有安排好,老崔又要找自己,大隊里的熟人們越來越少,張焱就有一種孤苦伶仃的感覺,身心俱疲,四年的時間并沒有讓他把心里的創(chuàng)傷修復(fù)好,只是他自己選擇了自我麻痹,把一切藏在了心底。
“那就是噬人的魔鬼,怎么能放出來呢?”張焱站在空曠的院子里,抬頭看著滿是白色霧霾的天空,最后只能化作一聲苦笑。
“去他媽的吧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