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焱躺在地上,扭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,身體的右邊就是公路。
一想到自己還在逃命,張焱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,直接從地上躥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張焱跑到了公路上。
左看看,右看看,張焱也沒有找到剛才那輛小巴車。
“難道老子又錯過了?”
張焱皺著眉頭,咬著下嘴唇跑到公路的另一邊看了看山坡,比剛才的山坡要更陡。
“連長啊連長,我這次要英勇犧牲在敵人的后方了,記得給我個烈士吧。”
張焱長出了一口氣,準備再次滾下山坡,追趕公交車。
就在這個時候,在張焱的左側響起汽車的鳴笛聲,在這種盤山公路上,汽車轉彎鳴笛,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一聽到鳴笛聲,張焱立刻跑到路中間,瞪大了眼睛一看,正是自己追的那輛小巴。
眼見有了汽車,能夠離開這片該死的森林,張焱的嘴角立刻帶上了笑容。
他就站在路中間等著,不是他不怕死,而是張焱擔心自己不擋住路,小巴車不會停車。
小巴車終于停在了張焱的面前,司機從車窗里大喊了一句:“不要命了!”
“開門,我要上車!”張焱拍了拍前車窗,就往車門走去。
“神經病,傻大兵!”
張焱離開的那一刻分明聽到了司機的怒罵,他的聲音很小,可是張焱聽到了。
正要上車的張焱身體一愣,緊緊地握了握自己的拳頭,然后在乘客的催促下,嘆了口氣上了車。
上車后,張焱一直抿著嘴唇,“傻大兵,窮當兵的”話他聽的多了,開始的時候,他還會辯解,可是說道最后,自己的話是那么蒼白無力。
現在的他,身上連兩塊錢的公交費都沒有,他不知道那個怒氣沖沖的司機什么時候找他要,可能在普通人的眼里,張焱身上的軍裝甚至有些可笑。
張焱沒有想到車上還有一名當兵的,而且是一名女兵。
正兒八經的女兵,看她的軍銜是一名學員,屬于西部戰區,當看到女兵胳膊上的臂章的時候,張焱一把抓住自己的臂章給扯了下來。
女兵的身邊有一個空座,張焱走到那里對女兵問道:“我能坐在這嗎?”
“坐吧。”女兵的聲音很好聽,顯得有些稚嫩,一看年紀就比自己要小。
張焱也不客氣,坐在了女兵的身邊,小巴車上二十幾個人,張焱和女兵全都穿著迷彩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