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呢?”隋云暮反問。
問完之后,他才像是終于欣賞夠了她的羞窘,朝她伸出手來。
紀清被他牽著坐到他身上。是背對著他坐進他懷里的姿勢。
這個姿勢讓她看不清隋云暮的神情,但也看不到沒有遮擋的窗戶了。
她只能感覺到尾椎骨抵到了什么東西,而與此同時,隋云暮的手輕輕放在了她的小腹上。
隋云暮的手有點涼,剛放上去的時候讓紀清忍不住顫了一下。
他似乎并不著急進入正題,反而像是在欣賞某個精美的藝術品的細節一樣,手指從她的肚臍慢慢往下滑。
冰涼的指尖給紀清一種這不是隋云暮的手,而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的錯覺。現在這把手術刀正在把她開膛破肚。
涼意久久的留在隋云暮的手劃過的地方。
紀清有點沒法忍受這樣古怪的前戲了,“已經可以了。”
但隋云暮似乎覺得還不可以。他的動作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的繼續,“耐心一點。”
紀清在這種事情上很少有心急的時候,可是現在她總覺得隋云暮比起享用她的身體,似乎更想把刀插進她的身體里。
紓解狂化癥狀不一樣要靠性愛,也可以靠殺戮。
就像是為了證明紀清的想法,她感覺到另一只微涼的手扣住了她的脖頸。
他應該殺了她。隋云暮突然想。
去除這個令他自己變得不受控制的變量,要比嘗試把這個變量完全納入自己的控制要容易的多。
無時無刻不在他腦海中響徹的雜音在這時候也變得更加喧鬧起來。
他迫切的想要破壞點什么,人也好、喪尸也好,別人也好、自己也好。
隋云暮手背上的青筋因為過于用力而鼓了起來,但這不是為了掐緊紀清的脖頸,而是為了不讓他掐斷手里的生息。
輕微的窒息感中,紀清感覺到隋云暮的手離開了。
緊接著是溫熱的液體在脖頸上蔓延開來。她聞到了刺鼻的鐵銹味。
比水粘稠一些的液體從她的身前緩緩流淌下去,流過她的鎖骨,流過她的胸前,像是一條特別的鎖骨鏈一樣蜿蜒向下。
紀清感覺到扣住她脖頸的手也離開了,空氣重新回到她的身體里,神智恢復清明,她最先看清楚的是隋云暮鮮血淋漓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