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門進來的是覃傾。
“隋先生、屠先生、陸先生,我……”
覃傾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他身后傳來的身影給打斷了。
“正巧,你也在。”
覃傾頓了一下,往前走了兩步讓開進門的位置,轉過頭說:“謝先生。”
謝安南從門外的陰影里走進辦公室的燈光中,他的身后跟著謝向北。
日夜不停的奔波了整整兩天,他們看起來相當疲憊和憔悴,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子把他們身上原本的少年感消磨的一干二凈。
謝安南看起來跟流浪漢一樣,他的手里還拎著一根繩子。
辦公室里除了覃傾,都能感覺到這個正在壓制他們進化能力的能量源,就在這根繩子的另一頭。
謝安南沒有客氣的把繩子交給了覃傾,“幫忙把繩子收起來,把另一頭系著的東西打開。”
覃傾雖然疑惑,但還是照做了。
在覃傾收繩子的時候,謝安南和謝向北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。
隋云暮把剛打開的文件重新合上放到一邊,抬起頭,語氣平和的問:“發生了什么事?紀清呢?”
謝安南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,看起來有點焦躁。
“紀清沒事,活的好好的呢……我們和她交換了個條件,她想留下,我們就自己回來了。”
隋云暮還沒說話,陸漠白已經忍不住的說:“你他媽的腦子被喪尸啃了嗎?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?”
謝向北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,“我來說吧,他已經五十幾個小時沒睡覺了,精神狀態有點差。”
在他開始說前因后果之前,覃傾已經把繩子完全收起來了。
繩子另一端系著一個塑料袋,袋子里又塞了一團繩子。
覃傾把繩子拿出來,在里面摸出來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石塊。
“麻煩放在茶幾上。”謝向北對覃傾說,“再幫我們倒杯水,謝謝。”
覃傾沒有異議的照做,放下石塊之后就離開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外的暮色已經快消失了,覃傾關上門,走廊上一片昏暗。
天色要比紀清第一次和他分享秘密的時候更晚一些。
但是紀清如愿了,他也還活著。他們互不相欠,皆大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