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否決的后果開始顯現了。
隋云暮以前選擇從商而不是從政,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對這種無聊的扯皮極度厭惡。但現在他沒得選。
如果他想要和平,他就要忍受這樣無意義的扯皮,就要忍受因此錯失把方思賢趕盡殺絕機會,就要忍受紀清因此而受到傷害。
除非不要和平。變革總是伴隨著鮮血的,隋云暮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手段真的太仁慈了。
一個小時之后,紀銘在醫院見到了正在病床上安睡的紀清。
隋云暮站在病床邊,在病房門打開時,他的目光自然的從紀清身上抬起,看向紀銘。
在紀清剛離開基地不久,陸漠白就調了一輛車跟了上去,隋云暮和紀銘當時正在開會的間隙商議事情,隋云暮的助理覃傾來匯報時沒有避著紀銘。
不過紀銘和隋云暮都默許了陸漠白的小動作。
當時紀銘還沒想到這次看似萬無一失的出游,最后還得多虧了陸漠白的小動作才沒讓紀清出意外。
陸漠白離開時帶著一個衛星電話,出事時電話是直接打到隋云暮的辦公室的,接到電話來報告的助理依舊是覃傾,當時他們還在開會。
自從方思賢叛逃之后,委員會的日常就是開會、開會和開會,常常會一開一整天,但散會后一復盤,又什么實事都沒g。
接到覃傾轉達的話之后,隋云暮直接甩下了一會議室的人,把善后工作交給了紀銘,自己立馬趕去找紀清。
紀銘好不容易安撫好一會議室的人,急匆匆的ch0u身出來,隋云暮已經把紀清送到醫院里了。
一起住院的還有陸漠白。紀銘沒看到陸漠白的傷勢,但據覃傾說,陸漠白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心跳了。
紀銘雖然不大喜歡陸漠白,但現在陸漠白也算是紀清的救命恩人,要是就這么si了,他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。
而且撇開私人恩怨不談,現在基地本來就亂,要是再少一個陸漠白,隋云暮還能不能壓得住委員會里的老家伙們就難說了。
不過覃傾一個大喘氣,又說阮軟也在搶救室,不久前醫生出來時說陸漠白已經基本脫離生命危險了。
紀銘管著研究院,當然知道阮軟的進化能力有多作弊,當下也放下心來。
至于陸漠白以前堅決不讓阮軟放血給他治療的原則,既然現在他已經昏迷了,隋云暮可不會管這些。
也是因為有阮軟在,陸漠白蘇醒的甚至還b紀清早一點,而紀清則是一覺睡到了晚上,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。
眼前是陌生的白se天花板,紀清坐起身,抬手0了0自己的脖子。
脖子上完好無損,就仿佛她中槍流了一身血的畫面只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一樣。
紀清看了看房間里的布置,她看起來很像是在醫院的病房里,而且還是個單人間。
不過紀清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痊愈了,再住院也是浪費醫療資源。
她正要掀開被子下床,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。
進來的是紀銘,看到紀清已經醒了,他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醫生說紀清很快就會醒,但他還是怕紀清又像上次一樣一睡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