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對萬睡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,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帶著兩人飛行,這樣的能力簡直超乎他們的想象,就如同神話中的仙人一般,令人心生敬畏。萬睡依然打著哈欠,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稀松平常。三人在云端繼續(xù)疾馳,僅僅在片刻之間,就已經(jīng)跨越了漫長的距離。不久之后,三人猛然從虛空中落下,腳踏實地地站在了一處簡陋的農(nóng)舍前。萬睡凝視著面前的農(nóng)舍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。他轉(zhuǎn)頭看向姬祁和封丹妙,簡短而有力地說道:“跟緊我,別掉隊。”話音未落,他已大步走向農(nóng)舍,沒有絲毫猶豫,只見他猛地一腳踹在農(nóng)舍那扇看似脆弱的木門上,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,木門瞬間碎裂成無數(shù)木屑四散飛濺。隨著木門的破碎,農(nóng)舍內(nèi)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緊接著,七八個修行者猛然站起,為首的是一位身著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,他長著一雙銳利如鷹的鷹鉤鼻,目光如炬。全身氣血翻涌,威勢凌厲,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力猛然向三人壓迫而來。姬祁在感受到這股駭人的氣勢后,臉色霎時變得慘白,這股威嚴猶如深淵般深邃,在震蕩間似乎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。他內(nèi)心暗自驚駭,面前的這人,修為恐怕早已達到了皇者巔峰之境。然而,在對方如此驚人的氣勢壓迫之下,萬睡卻顯得異常從容不迫,他甚至未曾減緩前行的腳步,依舊堅定地直視著那位鷹鉤鼻男子,冷冷地問道:“你可是煞衛(wèi)中的白銀煞衛(wèi)?”此言一出,農(nóng)舍內(nèi)的七人頓時如臨大敵,神情緊張到了極致。那位鷹鉤鼻男子也緊緊地盯著萬睡,目光中充滿了警惕與好奇:“閣下究竟是何方高人?為何會知曉我煞衛(wèi)之事?又是如何尋至此處?”萬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笑容中透露出幾分寒意,他緩緩啟齒,聲音雖平靜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:“你們煞衛(wèi)中的三人,已命喪我?guī)煹苤帧!毖粤T,他的眼神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似乎要將他們的內(nèi)心都洞穿。聽到萬睡的話語,七人的神情頓時變得異常難看,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,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無法掩飾的驚恐與慌亂。“汝乃何人?”那鷹鉤鼻男子的話語間藏著不易捕捉的細微戰(zhàn)栗,他的視線緊緊膠著在眼前這位外表悠然、內(nèi)里卻深邃莫測的萬睡身上。周遭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凝固,連風的流動都為之停滯。“乃是將爾等煞衛(wèi)送入地獄之人。”萬睡的聲音冷靜而漠然,猶如隆冬時節(jié)的一縷冰寒之氣,令人心生寒意,不自覺地顫抖。“或許,你曾耳聞‘一夢萬古’的傳說?那是一個連時間本身都為之沉醉的秘境。當然,如若未知,我還有另一名稱供你參詳:無相峰。那是一個令星辰亦為之戰(zhàn)栗的所在。”“什么?!你……你是無相峰的人?”鷹鉤鼻男子的驚恐之情昭然若揭,臉色霎時蒼白如紙,雙眼瞪得滾圓,仿佛目睹了世間最為駭人的景象。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萬睡,聲音帶著難掩的顫抖:“你……你究竟是哪位瘋癲強者的門徒?是那位能以夢境操控人心、令人在無盡沉睡中迷失方向的宗師,還是那位以琴音無形取人性命的琴中魔王?”其余幾名煞衛(wèi)見狀,面面相覷,眼中滿是困惑與茫然。他們中的大多數(shù)人連無相峰的名字都未曾聽聞,更不用說了解那座山峰背后隱藏的恐怖與奧秘。但見他們的首領如此失態(tài),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敬畏與好奇。然而,鷹鉤鼻男子卻深知無相峰的可怕。他在煞衛(wèi)組織中的地位非同小可,曾有機會觸及一些深層次的秘密。他明白,無相峰絕非彌陀山上的一座尋常山峰,而是整個大陸都為之忌憚的存在。那里居住著幾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,他們各自掌握著驚世駭俗的能力,足以讓整個大陸為之震顫。“我煞衛(wèi)組織素來不憚任何圣地,但唯獨對無相峰的那些瘋子心存忌憚。”鷹鉤鼻男子心中暗自盤算,目光中滿是恐懼與無奈。“眼前此人,恐怕已入道境,實力堪比組織中的高層。我一個區(qū)區(qū)白銀煞衛(wèi),又如何能與他對抗?”念及此處,鷹鉤鼻男子強自振作,試圖挽回一絲顏面:“我煞衛(wèi)組織與你無相峰向來各不相擾,井水不犯河水。你為何突然對我的煞衛(wèi)痛下殺手?我的煞衛(wèi)雖非善類,卻也不是可以隨意欺凌的角色。”萬睡聽后,嘴角勾勒出一絲戲謔的笑意,仿佛在觀賞一出荒誕的劇目。他悠然說道:“無怨無仇?哼,這世間之事,何須諸多理由?不過,既然你提到了無怨無仇,那我便給你一個‘說法’。”話語間,萬睡的眼神倏地轉(zhuǎn)向其中一名煞衛(wèi),那名煞衛(wèi)尚未來得及反應,身體便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,霎時四分五裂,血肉橫飛,場景駭人聽聞。“現(xiàn)在,你還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怨恨嗎?”鷹鉤鼻男子目睹眼前慘景,拳頭緊握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極力克制著內(nèi)心的恐懼與憤怒。他深知,此刻的自己絕非萬睡的對手,任何反抗都將是枉然。“閣下的實力我等心悅誠服,若煞衛(wèi)組織往昔有得罪之處,還望閣下寬宏大量,予以寬恕。”鷹鉤鼻男子幾乎是字字從牙縫中擠出,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不甘與屈辱。他們煞衛(wèi)組織自成立以來,何時受過這等侮辱?“寬恕?僅僅是幾條人命,怎么夠償還我們的債。”萬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,眼神中閃爍著戲謔與輕蔑,“你們的煞衛(wèi)首領,難道從未向你們提及,一睡萬古與你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嗎?這仇恨,深不見底,熾烈如火,絕非輕易能撫平。或許在過去的日子里,無相峰與煞衛(wèi)并無直接的沖突,但自從我踏上無相峰的那一刻,一切都已改變。無相峰,將成為你們揮之不去的陰影,讓你們在每一個暗夜中顫抖。”鷹鉤鼻男子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,萬睡的這番言辭如同一顆重磅炸彈,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,將無相峰與煞衛(wèi)的關系推向了決裂的邊緣。在這廣闊的情域大地上,煞衛(wèi)雖惡名昭彰,但真正讓他們心生忌憚的勢力寥寥無幾,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地,煞衛(wèi)也未曾有過絲毫畏懼。然而,無相峰卻是個例外,尤其是那個被稱為“老瘋子”的存在,他的恐怖之名,即便相隔萬里,也足以讓人膽寒,僅是聽聞他的傳說,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無相峰,這座原本在彌陀山一百零八峰中毫不起眼的山峰,自從老瘋子接手后,仿佛被賦予了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,變得獨一無二。它如同一頭隱匿于世的巨獸,靜靜地潛伏在彌陀山之中,等待著某個契機的到來,一飛沖天。關于無相峰的底蘊和它背后所代表的意義,無人能夠知曉,也無人敢輕易猜測。在煞衛(wèi)內(nèi)部,流傳著一句讓人不寒而栗的話:“寧毀圣地,不惹無相峰。”這句話雖簡短,卻道盡了無相峰在煞衛(wèi)心中的分量。鷹鉤鼻男子雖不清楚這句話的淵源,但僅憑這句話,就足以讓他對無相峰心生敬畏。他曾無意間聽到高層煞衛(wèi)提及,無相峰是情域中的一片禁地,與天魔禁地、神宮等地齊名。禁地二字,本身就蘊含著無盡的寒意與危險,而無相峰竟然也被列入禁地之列,這怎能不讓他震驚萬分?然而,這一切只是開始……讓鷹鉤鼻男子真正將無相峰視為極度危險之地的,是高層煞衛(wèi)隨后吐露的訊息:“無相峰上的那位狂人,曾孤身一人,與天府、妖宮這兩大顯赫萬載的絕世勢力正面交鋒,最終安然無恙地抽身而退。”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,在鷹鉤鼻男子的心海中掀起滔天巨浪,令他剎那間感到天旋地轉(zhuǎn),震撼不已。天府與妖宮,那可是歷經(jīng)無數(shù)紀元而不衰的絕世強者,它們的威名回蕩于宇宙八荒,是世間最頂尖的勢力之一。即便是情域中的那些圣地,在它們面前也顯得渺小如塵埃,微不足道。天府妖宮更是由無數(shù)圣地強強聯(lián)合,融入了歷代天尊的精髓與智慧,其強大與恐怖,簡直難以想象。然而,在這漫長的歷史長河中,敢于與天府妖宮這樣的巨擘叫板,并且還能毫發(fā)無損地全身而退的,除了那位紅粉女圣——那位實力直逼天王、妖帝的蓋世強者之外,幾乎再無他人。但那位被世人尊稱為“老瘋子”的狂人,卻偏偏完成了這一壯舉。鷹鉤鼻男子在寒風中瑟瑟發(fā)抖,臉色蒼白,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。煞衛(wèi),魔殿麾下聲名顯赫的分支,平日里如同圣地般威嚴,不可侵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