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害怕騎馬……我以后……再也不想騎馬了……”
笪其兆看著她這副因為激動而紅潤的面龐,心中那股屬于男人的興奮感愈發強烈了。今天的蘇悅,充滿一種他想要占有的味道,多接近一分鐘他怕要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但笪其兆依然維持著一如既往淡然的姿態,面帶溫和地說:“好了,騎馬的事以后再說吧。你先吃晚飯,然后早點休息。爸爸還有些工作要處理。”
他找了個借口,匆匆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書房,
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是落荒而逃,就連平時一貫的慈父形象都幾乎無法維持。
蘇悅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。她癱軟下來靠在冰冷的墻壁上。她知道如果繼父再多問一句,她一定會因為今天所承受的那份疊加了雙重地獄的折磨,而當場崩潰痛哭出來。
她拖著那具早已不屬于自己沉重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她將門反鎖將自己重重地摔進了那張柔軟的還帶著陽光味道的床上。
她打開手機,屏幕上是小晨發來的充滿了期待的新信息。
【小晨】:悅悅,今天聊的真開心,希望你能早點有時間出來見面。
“聊的真開心……”
這幾個字像最鋒利的刀,精準地刺入了蘇悅的心臟。那場由梁頤一手導演的充滿了屈辱和背叛的“對話”,在小晨的世界里卻是“開心”的。而那句“希望你能早點有時間出來見面”則像一道催命符,提醒著她,梁頤提起過一嘴的約會,難道就連她和小晨的約會他也要插手嗎?
她突然明白了。那不是一時興起。那將是她未來每一次與小晨聯系時,都必須上演的由他導演的固定的劇本。
這個認知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她。她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,她不想回復,將那部手機像一件沾滿了病毒的,骯臟的垃圾一樣隨手扔到了冰冷的地板上。
然后將自己的臉,深深地埋進了柔軟的枕頭里,像一只被全世界遺棄的受傷的小獸,靜靜地無聲地哭泣著。
而書房里笪其兆正在努力平復著自己那幾乎要失控的呼吸。他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,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,和他此刻狂亂的心跳聲混在一起,實在心緒難平
就在這時,桌上手機震動了一下。是梁頤打來的電話。
他接起電話,聽筒里傳來梁頤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的、仿佛剛出差回來的聲音:
“其兆,我剛回來。聽雅姐說你今天去‘琉璃樽’了?怎么樣你那個完美的‘臨床樣本’沒有讓你失望吧?”
梁頤知道今天蘇悅受到的刺激過大,他擔心她會露出破綻特地打電話來試探口風。
“何止是沒有失望,”笪其兆喝了一大口酒,滾燙的液體灼燒著他的喉嚨,也點燃了他壓抑的欲望。他對著這個唯一可以信賴的“盟友”,終于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,“我剛剛看到她了,梁弈……她就像我理論里描述過的最完美的,處于創傷應激狀態下的樣本一模一樣……那種破碎感……我剛才差一點,就沒控制住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