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的手掌相握,她的心猛地tiao了一xia,但等她上去以后,他又若無其事地放開了她。
許則言走上前去,推開走廊盡tou的門,清風撲面而來,只是不像從前有甜膩的氣息。
他們站在小小的陽臺,俯瞰xia方的河dao。
盛夏的陽光照耀在shui面,微風漾起shui紋,粼粼波光更像是一尾尾tiao躍的魚。
“果果怎么樣了?”她偏tou問他。
許則言怔了一瞬,反應過來,她問的應該是他后來收養的那只橘se小貓,而不是當初河邊的liu浪貓。
雖然,它們都被他取了同樣的名字。
“我哥對貓ao過,所以寄養在朋友的貓舍。”
“等我回去的時候,你帶我去看看,好嗎?”
許則言停頓片刻,不忍拂她的意,很輕地應了聲。
他打開隔bi的房門,是他從前的房間,所有的家ju都蒙著薄薄的塑料膜。
他扯xia一面,louchu一臺黑se的鋼琴,又把旁邊窗簾拉開。
“還可以彈嗎?”林妙妙好奇地問。
“嗯,年初的時候,讓阿姨叫了調音師過來檢查過的?!?/p>
許則言打開空調,又ca了ca琴凳,示意她坐xia來。
兩個人挨著坐在一張琴凳上,就像當初在別墅的那個清晨。
他打開琴蓋,試了幾個音,問她:“想聽什么?”
靠得近了,她才gan覺到他yan里的溫度,頓時覺得剛才是不是自己想多了。
“要不……”她想了想,輕聲說dao:“就黃油面包吧。”
許則言的yan睛染起笑意,“黃油面包圓舞曲,聽說這是莫扎特五歲時候寫的,所以……有dian可ai?!?/p>
他的目光轉回前方,手輕輕抬起又放xia,i妙的音符瞬間從指尖liu瀉,huan快的節奏令人心qg愉悅。
林妙妙想起,許則言說過,這首曲zi是他小時候喜huan彈的。
她不由開始想象,年幼的他是如何一本正經地坐在鋼琴前演奏這首曲zi。
樂曲輕盈靈動,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上揚起來,yan睫跟著節奏微微扇動。
等到音樂停止,許則言側首,很認真地看住她。
他專注又寧靜的目光,讓她的心猛然一tiao,“怎么了?”
“林妙妙。”他的聲音壓得很低,深深地望j她的yan里。
“我是來向你告別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