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(中):當真雪說「放輕松」時,白璃竟然真的聽話了
空氣忽然安靜。
不是誰刻意壓低聲音,而是當真雪站起來、朝白璃伸出手時——
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「我想看看你在那張椅子上的樣子。」
她的語氣沒有騷,也不壓迫。就像說「今天晚餐我來煮」一樣平靜。
白璃本來還笑著,眼尾帶著一貫的懶散玩味,
但當真雪的手停在她面前不動、那句話輕飄飄地貼進耳朵時——
她忽然有那么一瞬間,動作慢了半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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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這樣講……」白璃輕笑,卻沒伸手,「大家會以為我平常很容易被你拐走喔?」
「不是嗎?」真雪淡淡地反問,像是回應昨天的某句玩笑。
這語氣不是挑釁,而是那種「我已經在你身邊很久了,我知道你怎么想」的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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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璃終于伸手。
她站起身來,走到社辦中央,沒有坐進那張椅子,而是坐到了之前大家用來催眠的沙發位置上。
「但要事先說好——就算我真的『想像自己被綁著』,也不能笑我喔。」
「我會記得你每一個字。」她補了一句,語氣像是在說情話,又像在撒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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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雪坐到她面前,膝蓋與白璃的剛好相對。
她沒有馬上拿鐘擺,只是把手掌反過來,輕輕握住白璃的手背。
白璃沒有抽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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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先放松,白璃。」
「不用閉眼,先看著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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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璃盯著她看,那眼神不像平常那么懶散,而是藏著某種戒備與依賴交錯的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