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潘城所喜歡的行事作風一樣,姚辛雷厲風行地提出了分手,果斷地切斷了所有和他的聯系方式,絲毫沒有拖泥帶水。
她連公司也不去了,每天躲在家里遠程辦公。
剛分手那段時間潘城還對她死纏爛打,對她的絕情難以置信,過了一個月以后,他倒也慢慢淡了下來,終于肯接受這個事實。
姚辛回公司上班像是做賊一樣,只能找機會隔三差五地溜出辦公室,就怕撞上潘城,歇斯底里地問她為什么說不愛就不愛了,說分手就分手。
還好,她沒有撞上他,他也沒有在公司表現得歇斯底里。就在姚辛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地過去了之后,她突然收到了潘城給公司同事們派發的婚禮請柬。
他們才分手不過三個月而已,潘城有這么恨嫁嗎?這么著急地就找另一個女人結婚?
等等,難道自己被人無縫銜接了?姚辛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,如果潘城不是恨嫁閃婚,那他就是腳踩兩只船了,在被自己拒絕之后順理成章地和另一個人走在了一起。
以姚辛對潘城的了解,他不是個恨嫁的男人,更不是婚姻狂熱愛好者。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,他同時釣魚,誰上鉤了就跟誰結婚。
一股被背叛的感覺從后背蔓延至頭頂,讓姚辛火冒三丈,她一個玩鷹的怎么能被鷹啄了眼睛?虧她還對提分手這件事耿耿于懷,心存愧疚,也許這都是那個男人的陰謀詭計罷了!
從某些角度上來說,姚辛遺傳了姚子健的多情薄幸,也遺傳了他的自私。也因為父親的關系,她從來沒有信任過潘城這個男人曾經對她感情會有多忠誠。
姚辛被自己腦海里的背叛沖昏了頭腦,她決定單刀赴會,盛裝出席潘城的婚禮,把他和新娘的風頭殺得片甲不留。
她這么做不是為了奪回所愛,她只是不甘心變成被人先拋下的那個,想要耀武揚威一番。
姚辛選了一件鮮艷的紅色套裝,襯得她膚白若雪,上半身是深v的西裝,張揚地露出飽滿的乳溝但又巧妙地戛然而止,多深一寸則太過露骨,少身一寸則不夠風情;加厚的墊肩讓她的氣質更上一層樓,和掐腰的設計相得益彰,既展現了她婀娜的腰身又彰顯出她的不可一世;下半身裁剪得體的褲子勾勒出渾圓挺翹的臀型和筆直修長的雙腿,再加上一雙黑色亮片的球鞋和手包,這副玩世不恭又睥睨一切的形象在她身上簡直渾然天成。
當潘城看到如此盛裝出席的姚辛后,不由自主地失了神,身旁的父親叫了他好幾聲,才終于讓他回過神來。
潘秋山嚴肅地叮囑道:“你發什么愣,一會等所有賓客到場,你就要上臺了。”
潘城落寞地點了點頭。他突然意識到,自己一時意氣的這場婚禮,似乎只是一出精心準備表演的木偶戲,讓姚辛饒有興致地看了場鬧劇罷了,她甚至喜聞樂見,又怎么會在乎呢。
潘秋山自然也看見了姚辛。她穿的套裝和那次自己在商業展會上見到她時一樣,只不過那次她化的妝不一樣,里面也有黑色的抹胸遮住春光,腳上是一雙利落的黑色高跟鞋,從內到外透露出一股英氣,意氣風發地站在臺上揮斥方遒,講解著她的商業企劃案和公司發展藍圖,像是馳聘商場、揮灑熱血的將軍。而今天,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,似乎暗示著殺意,但同時又張揚出一份與眾不同的魅力,無聲地誘人靠近,邪惡又讓人著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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