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“然后呢?然后要怎么辦呀?”)她連聲問腦子里的鬼,如果腦子里能流水,那么她現在害怕的眼淚能把這只討厭鬼給直接淹了。
(“你說怎么辦?”)鬼順著她又反問了一遍,然后笑吟吟地幫她答了,(“當然是做些快樂的事啊。”)
洛水:“……”
(“怎么?”)見她不動,那鬼仿佛很新奇,(“都這么多次了,還需要我教你嗎?還是要我親身示范?嗯……以后倒不是不可以……”)
洛水:“……”
如果她腦子里能打雷,她現在就能讓這只鬼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血光之災。
(“別怕,”)腦子里的鬼給她打氣,(“只要你直接睡了他,就什么事都沒有——睡完他就忘了……唉,你怎么還不動?難道這么久了,你真的還會害羞……”)
它沉吟了片刻,方才非常勉強地說道:(“那好,我一步步說,你先運行織顏譜第一重‘生香’……”)
洛水聞言,弱弱地張了張口,最后還是閉上了。
(“……你忘了?”)腦子里的鬼顯然十分頭疼,假如它還有頭的話,(“你真是……那直接一點——你想象一下,你第一次看到‘季哥哥’的畫卷時,你想在哪個情境里、用什么樣子、怎么上他——想好了快些。”)
在鬼叫聲的連連催促中,洛水緩緩抬起了頭來,正好,聞朝也朝她望來,雙眉緊縮,眼神不善——
大概是因為死到臨頭的緣故,洛水也注意不到什么sharen不sharen的眼神了。此刻,她的眼中只有面前那雙削薄的唇,它們緊緊地抿著,顯示出主人的頑固與不好相與。
但也是真好看啊。
同“季哥哥”那種溫和帶笑的模樣完全不同,面前的這雙唇透著一種克制的鋒銳和禁欲,仿佛極難撬開——若是就這樣親上去的話,是不是能讓它們變得柔軟起來?
對面身遭氣息愈冷,半分回應也無。可洛水不在乎。
畢竟她第一次見著“季哥哥”時,也是差不多的情形:
那日百般聊賴,她窩在書房里吃自己做的桃花團子,一時興起便翻找起來,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打發時間,結果一不小心就找著了一卷畫軸,展開一瞧,立時徹底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