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兩件事答應了,第三件事就不算什么了?!崩钅琳f道:“對外我不打算說這是我的生意,你也知道,這酒鋪本來是我想與巧巧的爹一起做的買賣?,F在換成咱倆做了,巧巧那邊我也得給個交代。所以,在經營的時候,我想讓我那老丈人出面,以白家的名義經營,這酒也說成是白家的酒,我隱在幕后就可以了。”
“這又是為何啊!”李思文不滿道:“你知我厭惡那個老頭,怎能讓他代你,不行,我不能同意!”
李牧沒想到李思文答應了前兩個條件,第三個可有可無的條件反而不同意了。轉念一想,心里明了。知道他肯定是又犯了中二病,想起‘不屑與小人之伍’的那套話了,嘆了口氣,道:“思文兄,你也要為我考慮啊,從商乃是賤業,唐律中有言,從商者不能當官,子女不得科舉,我若說著買賣是我的,那我……”
“哎呦!”李思文猛地拍了下腦門,叫道:“看我這腦子,對對對,賢弟思慮得周到,正該如此,正該如此!你有大才,斷不可為了金錢斷送前程,萬萬不可!”
李牧點點頭,李思文又道:“賢弟,我聽你剛才所言,似乎已有計劃,不知你想怎么做這生意?”
“這酒,先不賣!”
“啊?”李思文沒想到李牧會如此說,道:“不賣是為何?擺在眼前的錢不賺嗎?”
李牧搖了搖頭,道:“你誤會了我的意思,我是說,暫時不賣。一來,現在沒有可靠的人,釀酒只能我自己來,產量很低,定襄城里又沒什么銷路,賣不出幾個錢。再者,現在沒人知道這酒好,我們先要做的事情,是讓天下人都知道這種酒,讓他們心向往之,這樣還愁賣么?”
李思文嗤笑道:“我當你有什么新鮮想法,這些誰想不到啊,問題是怎樣去做,你也說了,這酒的產量有限,難不成要搬個大壇子放在街口,讓來往的人免費嘗不成?”
“那樣多蠢!”李牧招了招手,李思文狐疑地湊了過來,李牧對他耳語了幾句,李思文眼睛頓時亮了起來。說完,李思文挑起了大拇指,道:“賢弟之才,愚兄拍馬不能及!這等主意,也就你能想出來,你敢這么想了!”
李牧謙虛道:“有用沒用尚未可知,但是不妨試試,你覺得呢?”
“當然要試!明日、不,等會回去我就寫信,連夜八百里快馬去辦!”李思文比李牧還著急些,激動得不能自已,攥緊了拳頭,道:“看這次我爹還說我不學無術么!”
計議已定,天色也晚,李牧送李思文等三人離開,三人各抱了一壇酒走,李牧目送三人消失在街口,才返身回來,插上門閂。
“郎君!”
李牧剛想進屋睡覺,忽然聽到白巧巧喊他,轉過頭白巧巧已經走了過來,李牧笑著拉了她的手,道:“怎么,想跟我一起睡么?”
白巧巧羞紅了臉,但也沒反駁,近日她與李牧一起睡的日子差不多與陪孫氏一起睡的日子相當了。但倆人都是和衣而臥,并沒有逾越之處,更像是一種習慣。
李牧牽著白巧巧的手進了屋,倆人像是往常一樣,躺在炕上,點了根蠟燭,依偎著聊天。
“郎君,有一件事,我想與你說?!遍e聊了幾句之后,白巧巧終于忍不住,鼓起勇氣開口。李牧把食指放在唇邊,噓了一下,道:“你先別說,讓我猜猜,看看對不對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