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根生氣得臉紅脖子粗,吼道:“那你說怎么辦,你這不是逼人,耍賴嘛!”
白鬧兒抬手又要打,李牧伸手攔住,道:“根生,你爹也不是頭一次無賴了,你還沒習慣么?他這個人的脾氣秉性,我早就知道了。他是不會讓你回去的,他回去了,也肯定會貼過來,這誰也攔不住。”
白根生沒說話,悶頭生氣。白鬧兒略帶得色,嘴上卻道:“這不是攤上一個好賢婿么,賢婿啊,這么說你是答應了?”
“誰答應了,我沒答應啊!”
白鬧兒有些惱羞成怒:“那你……”
李牧笑道:“我怎么了,我是說我已經看透了你的脾氣秉性,又沒說我會慣著你。你別忘了,我是定襄縣的縣丞,除了縣令我最大,我要是不想讓你來,你來了我就給你扔大獄里,你要是覺得大獄舒服,那你就住,我養著你就是了。”
白鬧兒張了張嘴,卻無言反駁,李牧確實做得到,而且他也能干得出來。
憋了好一會兒,白鬧兒終于徹底服軟了,道:“賢婿,算我求你了行不行,我求你了,你好人做到底,就收留我吧。你看我哪里不順眼,我改,真改!我不要你的鋪子,我自己買,你讓我來就成,我年紀也不小了,不能把我扔一邊啊!”
“早這么說不就完了。”李牧等得就是這句話,他如此大費周章,除了考慮到白巧巧,還有一方面是因為他缺人。缺白鬧兒這樣心眼多,又沒臉沒皮的人。但前提是,他得讓白鬧兒服,否則他背后做小動作,雖然無關大局,也會令人不勝其煩。
“你搬來也不是不行,但是這個鋪子你就不用惦記了,一是我另有打算,再者咱們住一起也不方便。我可以給你買一個鋪子,讓你把酒鋪搬過來,你一分錢都不用花!”
“是真的么?”白鬧兒笑逐顏開,道:“那敢情好,叫賢婿破費了!”
“先別忙謝,我不是白送你鋪子。你不是怕以后沒人養老么,我就給你解決這個問題。我買個鋪子,你過來開酒鋪,錢都我花,你給我當掌柜,以前你的酒鋪每月掙多少,我給你兩倍,賠賺都在我,你拿固定的錢,你看怎么樣?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不干就算了!”
“干干干!”白鬧兒忙不迭答應,唯恐李牧反悔。他心里是這么想的,定襄城現在沒多少人,指望工地那些干活的,賣不出去多少酒。如果他自己出錢買鋪子,生意再不好,這里面的風險可就大了。再說了,李牧哪懂得經營酒鋪,到時候賬目做點手腳,錢不就來了么?白拿雙倍,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,傻子才不答應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