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中身
(下)
離火無忌一xiazi松xia來了,連他自己也沒發覺背脊微微塌了,蠟燭忽忽閃燒爍了xia,顥天玄宿微低xiatou,一只手nie住了他的衣袖,卻又松開,試探著伸過來。
pi膚接chu2的那一刻,空氣里溢滿了甜蜜的信香,離火無忌仰起tou來,似要窺見天元的神se,他那樣小心翼翼,那樣單純的乞求憐ai,時光從shen邊liu過,回到了許多年前一般。那個虛虛捉著蝴蝶的少年赤shenoti躺在了氤氳的紅se中,任由他施為,沒有抗拒,只有迎接未知之事的輕微不安。
少年向他乞求溫柔、乞求救贖,向他舒展一切羞澀柔ruan的秘密。
第二次染醍是在溫存之后。離火無忌渾shen上xia都被天元的信香染透了,毫無力氣的伏在修長的手臂里,顥天玄宿抱了他一會兒,才柔聲dao:“無忌。”他刻意放慢了動作,離火無忌隱約意識到了什么,卻不是很害怕,他們剛剛zuo過了最親密的事,提不起一dian警戒之心,哪怕后頸被不輕不重的咬住一dian,他也不覺得要避開。
顥天玄宿很溫柔的深ru,信香釋放的很緩慢,但離火無忌還是在他手臂里掙扎起來,隱約有yan淚liuchu來。
“顥天師兄……”他哀哀一聲。
這一聲已經不能滿足天元,他緩緩松開了后頸,聲音沙啞:“喚吾什么?”離火無忌心tiao如雷,chuan息急促,好一會兒,背脊上的那只手緩緩向xiahua去,把他托起來,抱在了tui上,離火無忌一時間羞恥得臉都紅透了,低聲dao:“夫君……”黑暗里顥天玄宿應了一聲,又是長長的沉默。
離火無忌看不清他的神se,只從信香里覺得他并不是生氣,試探的伸chu手,撫摸上去,他被這nong1郁的信香xi引,好似被這個人深深xi引。
理智不該在這時候chu現,但qgyu剛剛滿足,退chao了一段。有個聲音悄然在離火無忌腦海里響起:從此以后,就是這個人了。
天亮之前微微的雨聲,離火無忌伏在被褥里,壓著龍鳳呈祥的花樣zi,汗shui一滴滴落在背脊上。他被緩慢用力的侵ru,好似chuan不過氣來一樣悶哼求饒,雨聲突兀的在窗外響起,他閉著yan睛也能聽到雨shui打在了葉zi上,好一會兒,顥天玄宿稍稍加重了一些力氣,離火無忌便覺得渾shen血ye都加快了,陡然失去了力氣。
他發xiechu來的那一刻,shenti也被洶涌的reliu灌滿,分不清渾shen上xia是汗ichu來,還是兩人胡來nongchu來的東西nong了一shen。雨聲變得洶涌,顥天玄宿半晌沒有睡xia來,在模糊的光線里看著外面的世界,仿佛屋zi里的一切還只是一場夢境。
那天他本該去刀宗,問地織是否有意來星宗避難。他無意把星宗壓在前途未明的nei戰上,在這時候克制的力量越多越好。去刀宗的路上,不知為何,他在桃源的shui系脈脈liu過的河邊停駐了一刻,轉到去了平常常去拜訪的dao廢山莊。
小女孩在院zi里追著貍貓,他走過廊xia,微微駐足,似乎修真院的少年人就在陽光里,笑yy的看著貓。
“難dao他會拒絕嗎?”
他這樣想的時候,后背隱隱有汗珠浮起來,這一刻,他明白了——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
莊周夢蝶,他亦在蝶夢中。
天亮時,離火無忌沉沉睡去,哪怕不久后還有無數事等著他,這一刻的疲倦還是淹沒了意識。
chao期來得突兀,但沒有人在意這件事,從一開始,丹陽侯便為師兄安排了足夠長的休息時間,如果是他,這些日zi也是要休息的。
在星宗宗主看來,只要顥天玄宿和小地織琴瑟和鳴,別的禮數都可以退一步。不過,丹陽侯一早就過來,拿了地圖,問師父打算安排哪一片重新建一chu1院落。畢竟星宗有兩個天元,考慮到這一dian,不僅要重新規劃一chu1院落,還要在外面布置陣法以保安全。
這些紛紛擾擾的事,一時還沒有驚動顥天玄宿。屋zi里,弟zi已經送來沐浴的re湯,飯shidian心也擺在了外面房間的桌上,顥天玄宿換上了平時的常服,但地織還在昏睡。
唇ban殘留著昨日的胡作非為的罪證,屋zi里彌漫著令人愉悅的甜香,仿佛所有細節都在向他說,如今地織已是他的dao侶,是他的,不是別人的。
顥天玄宿坐在床邊,心tou生chu許多柔ruan和煩亂,他沉默片刻,才嘆了一kou氣。
婚禮后不久,星宗便派人去刀宗,意圖說服刀宗暫時和學宗停戰。
在星宗看來,刀宗剛剛吃了這么大一個虧,停戰是自保,也是圖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