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,馬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婦,在護衛的跟隨下走到余虎身前。
“大人可是司夜府夜游使?”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和善笑道。
夜游使這個身份在普通人那里有一層光環,余虎一向以此為榮,不過這會有宓八月在,他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高傲,只是對中年商人矜持的一點頭,“你如何知道?”
商人說:“我曾有幸見過大人腰間所掛令牌的官紋。”
余虎:“你倒是心細。”他表面淡定,實則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不安,擔心拖得時間久了讓宓八月不悅,隨即就對商人說:“伱前來有什么事?”
商人聽出他語氣的急躁,賠笑道:“我看大人們風塵仆仆,恰巧我隊里有空下的馬車,便想請大人上座。”
“不……”余虎脫口就打算拒絕,忽然想起宓八月。他扭頭對宓八月問:“閣下覺得呢?”
商人詫異往宓八月望去,見這少女眉眼如畫,一副無害美人的模樣,又打消了心底的疑慮。
宓八月說:“我覺得挺好,騎馬太顛簸了。”
商人聽完,最后一絲警惕也散盡,好一個嬌生慣養的嬌小姐。
商人熱情道:“像姑娘這般冰肌玉膚,哪能受這樣的顛簸。還不快將馬車拉來,請大人們上車。”后來是對身邊的護衛說的。
護衛離去。
商人繼續和余虎聊天聊地的打探消息。
后方。
班鹿對劉進寶問:“這人是不是太熱情了?我們夜游使在百姓們心里有這么高大上嗎?快告訴我,他心里在想什么?”
劉進寶給她翻了個虛弱的白眼。
班鹿:“哦,我忘記你現在聽不見了。”
劉進寶:“你頭發也沒用了。”
劉招財攔住兩人,“何必互相傷害。”
宓八月視線從商人到挽著他胳膊的婦人臉上,那婦人沒商人那么好定力,神色間的不忍沒藏好,和宓八月剛對視就強扯個不尷不尬的笑容。
“寶寶想聽人心嗎?”宓八月低頭對懷里的小孩問。
宓飛雪指了指她。
宓八月笑道:“這個得寶寶自己決定。”
宓飛雪糾結住了。
宓八月揉開她的眉心,“不是多重要的事,想了就用,不想就丟好了。不過人心有些時候不聽也罷,聽了反而惡心。”
說著看把【心語】塞給宓飛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