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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個孩子（第2頁）

早上公園里大多是打太極的老年人，兩個人坐在這兒顯得有些格格不ru，尤其解雨臣還穿著西裝打著領(lǐng)帶，手里捧著咖啡，估計這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照片已經(jīng)在北京相親市場里tou傳開了。

“上次你說，你的yan睛工作的原理和常人不一樣，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
黑瞎zi就給他解釋：“人的yan睛和其他動wu相比chu1理畫面的速度很慢，因為人看到的東西是非常清晰的，這也就意味著更大的信息量，為了chu1理這么多的信息，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。這樣一來，你n據(jù)yan前的畫面去zuochu反應的速度就會比貓啊狗啊這些動wu要慢一些，而且這個事qg不是人能夠控制的，人只是被動地接受事實，誰也克服不了生理構(gòu)造。但是我的yan睛會和普通人的不太一樣，恰恰是因為看到的東西不夠清楚，才不需要那么長的時間去chu1理信息。”

“所以你的反應速度天生就比別人快？”

“對，如果一個人是后天變得近視，或者yan睛受傷才chu現(xiàn)類似的qg況，他的反應速度也不一定就會提gao，因為看不清東西會讓他覺得恐慌，他會不由自主地尋求清晰的畫面，而不是接受自己的shenti反應。但我不一樣，這種機制是刻在我dna里的，我不需要克服，自然而然就適應了。”

解雨臣問：“那在你yan里，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zi的？我又是什么樣zi的？”

黑瞎zi想了一會，又說：“你知dao印象派的畫藝術(shù)價值為什么那么gao嗎？”

解雨臣搖tou：“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”

“因為它只是一種模糊的gan覺。這么說吧，就像你們唱戲一樣，戲文里的東西，它是從實際生活里來的，對不對？但是它又要gao于實際。作為看客，你要去欣賞這種藝術(shù)，首先你要試著去相信這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，但是你又不能完全相信它就是真實本shen。如果你什么都不信，那完全就沒有必要看戲，如果你完全信了戲文里的唱段，那就未免太天真了些。畫也是如此。只有那些源于現(xiàn)實但又模糊現(xiàn)實的東西，人看起來才最舒服，它沒有那么寫實，也就沒有那么尖銳，但它又不完全脫離這個世界，你仍然可以gan覺得到和它之間的聯(lián)系。”

“能不能說得再簡單一dian？”

“簡單來說就是，我yan前的一切和正常人看到的區(qū)別不大，就是模糊一dian，se塊大一dian。至于你，你有dian像一幅涂滿粉se的油畫。”

解雨臣diandiantou：“聽起來還是有dianchou象，不過我大概理解了。”

“但是人的yan睛和大腦是非常神奇的，有些人失明之后會覺得自己仍然能看見，那是因為大腦n據(jù)以往chu1理過的圖像拼湊chu一個世界來欺騙自己，我有時候也分不清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虛幻。不過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沒有這種擔憂，因為你這個人不an套路chu牌，每次你zuochu什么不符合我預期的事，我就知dao最起碼自己暫時還沒瞎，yan前的你也不是幻覺，因為幻覺只會an照我的想法行動，而你zuo事總是chu乎我的意料。”

“這應該也算是一種福禍相倚吧……”

“對，所以我決定把更多的jg1力放在你shen上，這樣說不定就會實現(xiàn)對沖，無論發(fā)生什么我都不吃虧。”

解雨臣喝完了咖啡，把紙杯丟盡垃圾桶，兩個人商量著要不趁周末去哪兒逛逛，黑瞎zi說懶得跑太遠，不如就到旁邊花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