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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宮治貼身觀察,角名這家伙……絕對哪里有貓膩。
貓膩究竟在何處暫時說不出來,但是感覺至上。
“別感覺這感覺那了——快點抽撲克了阿治!就你最磨蹭!”
手里拿著一堆牌、滿臉都貼著長紙條的宮侑一疊聲催促,陷于‘感覺’中的宮治死魚眼抬了抬,隔著眼前垂下的陰影默默看向對面滿臉干凈、露出毫無瑕疵微笑的狐川辻人。
對方眼睛彎彎,語氣也十分客氣,“請吧~阿治。”
宮治:“……”
他面無表情伸手從人面前晃了圈,不出所料、唇角笑容弧度都不帶改變。
……連續三局都沒遭殃,這家伙絕對是個藏得很深的笑面虎。
不再猶豫,他干脆利落抽了張撲克翻過來一看,安全牌,心終于定下。
抽牌主權輪換,到了笑瞇瞇的狐川辻人。
他轉過臉,微笑對上面無表情、只懶懶抬起眼的角名倫太郎。
繞了幾圈,只看這幾人表情分析,他已經可以確定——鬼牌絕對就在角名這家伙手上。
十六歲的年紀還藏不住事,一抽到鬼牌、表情豐富的宮侑與陷入沉默的宮治就將他們自己出賣了個徹底,只有被他抽牌的角名這家伙,不管手里有沒有鬼牌、面上都是一樣的平靜。
“抽吧?!苯敲麄愄稍捳Z毫無起伏,十分省電道。
“……”
伸出手、指尖點在撲克的頂上,狐川辻人觀察著對面人臉上細枝末節的變化。
其實、他一開始沒想來和他們抽鬼牌,讓他一個三十歲靈魂的成年人進場不直接等于去新手池炸魚嗎,對他們來說未免有些不公平,但實在耐不住宮侑生拉硬拽,嘴里喊著‘三缺一就等你一個了!’。
盛情難卻、想著只是陪他們玩一下的狐川辻人才入場就成功將宮侑宮治ko完畢。
以至于現在就剩下了個獨苗苗角名倫太郎。
狐川辻人望著熟悉的牌和熟悉的臉默默出神。
上輩子,他和角名在約會里也玩過這種類似的游戲,不過懲罰當然不是往對方臉上貼紙條,那也太小兒科了。
到底是相親對象培養感情,懲罰的方向自然也朝著提升親密度發展。
譬如:誰贏了就能對對方做點不太失禮的小動作。
至于現在嘛——
手指輕壓下點力道,對面的人表情沒有變化,狐川辻人盯著他歪頭打量了會兒,握著的撲克微微斜了點,撲克后面的角名倫太郎正正好與他對上視線。
小面癱。
狐川辻人在心底念他,他眨了下眼故意開玩笑揶揄:“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欸,角名同學,不如發發善心給我點提示怎么樣?”
盯著兩人動作的宮侑當即豎起耳朵:“!”
邪惡金毛強烈反抗:“我不同意??!那是作弊——角名你可不能上狐川那家伙的當啊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