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生訥訥道“我知道。”
我知道這行為幼稚的招笑,可我不知道還能怎么做。
太諷刺了,這兩年她以旁觀者的視角見過太多名利場中的浮浮沉沉,見人家受挫總傲慢的覺得蠢。如今輪到自己,連不入流的小兒科她都不能解決舒心,半吊不吊的壓在心頭。
她吃過豬肉,也見過豬跑,可落到自己身上,竟只能拿出這種法子。
在東臨像蓋了塊布的提線木偶,她一把扯下,自命不凡想闖出一片天。
自己選的路,剛跨過門檻就在玄關跌了跤。
跌了跤,垂下頭,才發現婆婆沒有把她當繼承人培養,只拿些小把戲哄著她。
生生頭上這塊布還是婆婆親手蓋上的,根本讓她學了點假把式,遇到事情什么辦法也沒有。
還是有辦法的,都不需婆婆出面,生生只和慧慧姐旁敲側擊的撒撒嬌,又可以趾高氣昂的當魔王。
這就是婆婆養她的方式。空架子,空架子!她廢死了。
她廢的還不止這一點,還有奇怪的心跳。
陳亦程捏起她的臉頰肉,把小珠子旋上去。男生頭發掃過生生的額頭癢癢的,她的心又撲通撲通狂跳起來。
哥哥捏她的臉頰輕柔又溫和,擰上之后立馬抽手,絕不在她臉上多做任何停留,動作快捷又冷淡。
狂跳的心讓她自己都覺得生疏,明明陳亦程動作沒有任何不妥只是會偶爾貼近她,明明他們從小到大有過太多比這還要親近的行為。
可為什么心口還會如此激烈起伏,在哥哥人生的每個重要時刻她都不可能是主角,但絕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配角,家人不就是這樣的存在嗎。
所以她想象過陳亦程結婚她穿什么樣的衣服,陳亦程孩子周歲宴封多大的紅包,陳亦程葬禮她要說點什么悼詞,就是沒想過面對他會心跳加速。
按道理來說就算她看見陳亦程的裸體都應該是心如死灰,不起半點波瀾覺得他和半扇豬肉并沒有兩樣。
可為什么她的心跳會這么快,連耳鼓都在共鳴,呼吸變得急促凌亂,她無力控制這些來自內心深處的慌張。
估計她是被魔鬼下降頭了,生生十分鄙視自己無法控制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