繞過大樹才發現陳亦程就在樹干邊抱著手臂等她。
“陳程長大了還當小尾巴啊。”小姨調笑陳亦程跟著她亦步亦趨,“小尾巴別更丟了。”拍拍他的肩膀往前走。
生生墊腳取下他脖子上掛的相機,一抹紅瑩瑩擦身而過。
他克制不住的想到她和楚仕東接吻的模樣。
飽滿潤澤的唇瓣,嘴唇微張的弧度,粉嫩情欲的舌尖,唇珠格外的紅滟,還有妹妹稍顯急促的呼吸。
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非常非常清楚。
喉嚨發緊,醉酒那天晚上她親他的觸感已經不再清明,只記得她的嘴唇柔軟,唇瓣嘗起來很甜很甜。
可她在楚仕東懷里的神情卻清晰如昨日,在他身下含羞迷惘的神情,瀲滟水潤的嘴唇,紅顏微腫的舌尖。
記憶里的唇瓣與眼前的紅色重疊為一。
羨慕還是嫉妒,又或是不安。他說不清楚,有一只老虎在用利爪把他的心人撓成蜘蛛絲。
憑什么楚仕東可以。
貪婪的目光過多的停留在她的嘴唇上,訥訥的看她拍照的模樣,鬼使神差摸上了她的嘴唇。
指腹摁在她的下唇,軟的快要從他手里融化掉一樣。
生生抬眼疑惑不解的望他。
眼眸暗沉昏晦,她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。卻莫名的被感染,沒有躲開陳亦程的手。
只怔怔回望他。
一瞬似又恢復晴明,指腹在她嘴唇來回揉搓,重重磨掉那抹勾人心弦的紅“嘴角有些紅。”
生生松了一口氣,可她緊張什么啊。
“死直男,滾。”生生不客氣的打掉他的手。
雨林里大樹的板狀樹根交縱錯雜,不知名的小花在低矮植物葉片上開花、結果,還有很多蕨類植物附生在植物的枝桿上。發達的氣根枝條從空中垂下,懸掛在頭頂,盤根錯節不易通行。
柳生生舉手握住垂條下來的氣生根,團在手心抓了抓,手感像密度低的鋼絲球。撥開一大片,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往深處走去,越往里雨林里有股燕窩果和火龍果交合的味道。
或許是含氧高,又或許是進入到全新地帶,她的心跳興奮的加速跳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