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亦程后頸上一只綠色的肥毛蟲還在左右蠕動!
虎口鉗制陳亦程手臂穩住他的身體,生生屏住呼吸把袖子擼下來包裹住手,小心翼翼的把毛毛蟲彈走。
“你是豬嗎?一點感覺都沒有?完了完了,你這一片全部紅腫起來了”她踮起腳查看他后頸。
陳亦程后知后覺的往脖子后面摸,被她打手“別摸啊。”
“是什么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毛毛蟲,超級大一個,肥肥綠綠的。”她嗓音發顫磕磕絆絆。
“怎么辦啊陳亦程,你痛不痛,紅了好大一塊,還有毛毛蟲的毛刺。不會有毒吧,你會不會死啊,我們打的那個疫苗防不防毛毛蟲哇。”越說越不安心,她扯著陳亦程往外走。
“去哪啊,不看箭毒蛙了?你還沒拍呢。”
“去哪,去哪!去找你媽媽啊!你說能還去哪啊!還看箭毒蛙,你都中毒了,你是蠢貨嗎!”
他低頭看著粗暴拽住自己的手,焦急的拉住他快走,后頸現在才有刺刺麻麻的感覺。
突然她想起什么,停下腳步對他招手,”下來一點,蹲下來,我幫你把衣領弄下來。”
他乖乖低頭任她卷衣領“長這么高干嘛吃的,蟲子掉身上了都不知道。”
心有余悸她還沒有平靜下來,剛剛的緊張感余勢沖擊她。紐扣小又滑,她的手心又有一層薄汗。
生生眉頭緊鎖不耐煩的抱怨“干嘛穿polo衫啊,扣子難解的要死。還丑,你是老頭嗎,有沒有品味啊,土baozha了。”
本來身處在雨林里皮膚就容易shi汗,手心一直都是粘膩巴巴。經剛剛一遭手心的汗更多了,紐扣滑得像魚。
陳亦程屈腿聽她焦急的胡亂抱怨,低頭見她解領口扣子的指尖泛紅,一張小臉緊張的皺成一團,嘴巴還在叭叭個不停。
她還會為他而緊張。
為他而出現的鮮活又生動表情。
這個姿勢和他媽媽給爸爸系領帶時一模一樣,不是后頸在刺刺麻麻,是他的心在刺刺麻麻。
陳亦程張了張口,喉嚨發啞,最后什么都沒說,繼續聽她埋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