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浴室赤腳激起的點點水珠,跑步時小腿涌起結實的比目魚肌,膝蓋增生的小紅疤,肩膀露出的棕色肩癍,額頭上滲出參雜她的味道的汗水。
觀察她畫畫要先撇掉一截筆芯,現在還喜歡戴著有線耳機聽音樂,習慣吃面包時含一口牛奶在嘴巴里,每天早上出門總是要逗一下保安室的狗狗。
好奇她看了十幾遍的電影,嘗試去聽那些吵鬧的音樂,理解產生害怕的恐懼來源,去讀她最近看的書,去了解她最近臨摹作品的畫家。
從身體到行為再到無法用肉眼看的思想。
他有時想病態的變成一顆漂浮攝像頭,不分晝夜跟在她身邊。
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著迷,近乎于變態似的觀察這個人類生物,像占星師觀察浩瀚星河,像攝影師拍攝野生動物。
他把媽媽爸爸做科研的精神用在了他妹妹身上。
仔細研究妹妹的生活軌跡,這使得平常細枝末節的一切都迸發出新光彩浮在表面熠熠生輝。他平平無奇的每一天都因觀察妹妹,開始抽枝發芽長出鮮活的新生命。
忽然,陳亦程注意到她沒穿內衣,領口晃蕩斜斜露出完整的鎖骨,薄削肩膀上小小尖尖的肩骨凸出衣領。
頭頂發縫凌亂草草的東歪西倒,胡亂的披在一側,長發浸shi腰側體恤。
低頭俯視她摸小鴨子,可這個視角太占便宜,乳尖若隱若現凸起,飽滿渾圓的性感弧度。腰腹的衣料被洇shi,半透明粘黏在她身上,透出骨感的腰際線。
好熱,耳朵猝不及防變得好燙好燙。
xiong乳壓在膝蓋上,擠出柔軟的邊緣。
發尾的水一滴一滴打在裸露的土地上,氳shi干涸的泥巴,他好像也在被一滴一滴水泡開。
心在下墜,下沉在無限黑洞。她洗完澡沒有穿內衣的念頭盤踞心臟在缺氧的大,水充盈飽脹到他無法加載其他任何信息。
眼神回避不去看她,該死,自己有夠下流的…
生生小心翼翼捧起小猴子,對陳亦程說“它的腦袋好大哦,你說它的腦體比是多少…”
陳亦程一把抓起她手里的猴子,掐住脖子拎在手上,不顧猴子掙扎的尖叫。匆匆把水果塞給她,轉身走掉。
他聽見生生在后面罵他突然發什么神經。
她罵得沒錯,他是在發神經。
莫名其妙,沒有期限,也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治療的神經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