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被塞到口袋里面,已經皺了。
拿出來之后,她放在桌面上用手撫平了,然后才將信封里面的信紙抽出來。
那張信紙是淺淺的黃色信紙,被折了三下,每一下都非常的整齊。
她將信紙展開以后,就看見上面屬于傅錦書的蒼勁字跡。
那字跡跟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,他這個人就像是秀雅的竹子一樣。
然而,他的字跡,卻蒼勁的如同松樹一般。
仔細看那些字跡,仿佛可以看出透骨一般的力道。
但是將信紙翻過來看,又會覺得他寫字的時候,是很溫柔的。
譚暮白看著信上的字,腦海里面也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傅錦書的面容。
傅錦書這個人,不茍言笑的時候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。
可是,一旦開心了,對著自己的時候,不管是表情很是笑容,都像是春風一樣和煦的可以催開漫山的桃花。
她趴在桌子上,手指按著信紙,忍不住就閉上了眼睛。
人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睡覺。
本來昨天晚上就跟陸勵南很晚才睡。
再加上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她覺得腦子里面累的很。
一睡過去,就在做夢。
夢里面出現了很多人,但是傅錦書的模樣卻尤其的清晰。
在大學里面一起上大課的時候,一起學習解剖的時候,他買紅棗牛奶給自己的時候,他沖著自己微笑的時候。
他回來說會等著自己的時候……
不知道為什么,眼淚就從眼角沁了出來。
她睡得迷迷糊糊。
但是,卻覺得有人將衣服披在她的身上。
不知道是夢境,還是現實,她卻恍惚記起了冬天在自習課上趴著睡著,傅錦書將厚厚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的事情。
她皺著眉毛,輕輕的動了一下。
旁邊,有傅錦書的聲音響起來,關切的叫她的名字:“暮白,暮白你在這里睡會脖子疼的,醒一醒,我送你回家。”
譚暮白聽見傅錦書的聲音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。
模糊的視線里面,是傅錦書穿著白大褂,溫柔關切的望著她的視線。
譚暮白覺得就像是在做夢,可是卻忍不住想哭:“錦書……你怎么才回來?”
為什么,這么多年了,才回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