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的跟在陸勵南的身后,跟他上了路虎車。
然后驅(qū)車回家。
一路霓虹,她因為在手術(shù)室里面出來,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。
陸勵南在路上不動聲色的轉(zhuǎn)頭看了她幾次,發(fā)現(xiàn)她都在看窗外的景色。
想要跟她說幾句話,但是又因為她疲憊冷漠的模樣而無從開口。
到家的時候,他停下車子,想要跟她說一下明天早上出發(fā)去軍區(qū)的時間。
因為這個時候如果不說的話,搞不好回家之后譚慕白就會洗個澡關(guān)門睡覺,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也不理會他。
那樣,他就更沒有跟她說話的機會了。
他轉(zhuǎn)頭:“慕白……”
想說的話低下去。
他看見譚慕白閉著眼睛倚在車座上,長長的睫毛垂下來,打在細瓷一樣的臉上,投下淡淡的陰影。
她睡著了。
大概是在醫(yī)院里做手術(shù)太累,所以在回家的時候,在車上都能睡著。
她的xiong口微微起伏,呼吸均勻。
黑色長發(fā)落在xiong前,發(fā)梢微微卷起來的弧度溫柔的如同綿延的海浪。
陸勵南只是在車里這樣看著她,也覺得她有一種引力一樣,讓他移不開視線。
微微擰了擰眉,陸勵南看著她又想到了那本寫滿了其他男人名字的席慕蓉詩集。
即便譚慕白不是心甘情愿嫁給他。
即便是動用了不入流的求婚手段。
可是,人一旦瘋魔一樣的想要得到一個人,就會去忽略過程。
就像是他想要得到譚慕白一樣。
即便是用了顯得卑鄙的手段,可是,那也是因為他愛她。
他比任何人都更愛她。
所以,只想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。
那些說喜歡她就尊重她的選擇,或者說喜歡她就放她自由的狗屁話,他一句都不相信。
因為他覺得,只有自己才能保護她。
這個世界上,再也沒有人可以比他更加的珍惜她,愛護她。
他把她交給別的男人根本不放心。
他的視線黏在譚慕白的身上,鬼使神差的,伸出手去,輕輕撫了撫她耳邊的長發(fā)。
那長發(fā),宛若繞指柔的溫水,讓他一顆心都安靜下來。
而被撫到頭發(fā)的譚慕白,卻是皺了皺眉眉頭,被驚醒過來,她含含糊糊開口:“到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