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冉冉還是不說話。
陸勵南吸了口氣,似乎在壓抑怒氣,抿直了唇瓣,冷冷道:“如果你一定要這么做的話,那我以后就不想再看見你了?!?/p>
這句話雖然語氣不重,但是砸在周冉冉的心上卻非常重。
周冉冉一下就哭了,臉上掛著淚珠,點頭:“我知道了,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?!?/p>
陸勵南對周冉冉的容忍限度總是大了一些,看著周冉冉哭的滿臉是淚,抿了抿唇,還是扯了一塊紙巾,然后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珠。
譚暮白就在門口這么看著陸勵南給周冉冉擦眼淚。
心里一時之間也有些感慨跟復雜。
陸勵南在對待周冉冉的時候,總是溫柔而寬容的。
而他在對待自己的時候,在想要自己嫁給他的時候,從未這樣寬容的放過她過。
明明在他的身后有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想要跟他在一起,為什么他卻堅持要跟自己結婚呢?
想著想著,就有點出神。
身后的高帆也在門口看完了好戲,低聲問了她一句:“你不進去解釋一下?”
“還有什么好解釋的,”譚暮白回過神來,直起腰,然后將病房的那條門縫給關上,“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,大概是心里面怨恨我搶走了她兄長一樣疼愛她的人,所以才會想著套路我?!?/p>
“也虧著你聰明,不然的話,就這種心機的小姑娘,還真要給你家里挑的不得安生?!备叻矊⑹植逶诎状蠊拥目诖铩?/p>
譚暮白笑了笑:“好了,就快下班了,我去收拾一下。”
“你去吧,我還要值班呢,命真是苦?!备叻谀沁厙@息了一聲。
譚暮白笑著搖了搖頭,然后回自己的診室里面去。
她雖然把手術服給換下來了,但是換上的卻是白大褂。
現在要回家,自然要把白大褂給換下來,然后穿上自己的外套。
她換外套的時候,先去口袋里面找自己的那枚婚戒。
做手術的時候戴著不方便,現在做完了手術,把戒指重新戴上就好了。
但是,手指在口袋里面摸了幾下,她都沒有找到自己放進去的那枚戒指。
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。
她緊張的將口袋翻了個底朝天,確定里面什么也沒有之后,才轉頭打電話給護士站的劉靜。
劉靜一直是跟著她的護士,也經常出入她的診室。
現在出了事情,她不是懷疑劉靜。
而是想要問問劉靜還有什么人進過自己的診室里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