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些了嗎?”
傅錦書進來之后,便沖著她問。
譚暮白點點頭:“沒事兒,李媛跟我說已經穩下來了。”
“對不起,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傅錦書穿著白大褂,坐在病房邊的椅子上,衛琴在旁邊看了一會兒,然后去收拾拿來的那些東西了。
一邊收拾,一邊細心的聽著傅錦書跟譚暮白的對話。
她倒不是信不過自己的兒媳婦兒,只是心里面怎么都有些擔心。
現在這個傅錦書雖然已經知道兒媳婦已經嫁人懷孕,卻還是不避嫌的過來,顯然是沒有打算跟兒媳婦拉遠距離。
她是擔心傅錦書沒有死心。
譚暮白聽到傅錦書自責,心里面有些澀澀的,嘴角卻是無奈的笑了笑:“哪里能怪你,你跟我都是同事,而且高醫生被堵在手術室里面,我也是想要過去看看的,沒有想到,病人家屬會情緒激動的動手推人,這都是我們料不到的事情,怎么能怪你?”
譚暮白沒有將責任推到傅錦書身上的意思。
傅錦書卻看著她坐在病床上的樣子,抿直了唇瓣,開口:“終究還是我的責任,院長想要讓我辭職,我可能沒有辦法在醫院里面繼續下去了。”
聽到傅錦書這句話,譚暮白眉毛立刻就皺了起來,就連旁邊正在收拾東西的衛琴,手里面的動作都是微微一頓。
“院長要你辭職?”
譚暮白有點想不明白,為什么因為這件事就要讓傅錦書辭職。
傅錦書是心腦科重金聘請的醫生,也是人醫心腦科的招牌,院長既然當初花費這么大的力氣來聘用傅錦書,就絕對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情就讓傅錦書辭職的。
傅錦書看譚暮白皺眉,便笑了笑:“病人這樣要求,院長也是被逼無奈才跟我說起這件事的。”
傅錦書這樣說,譚暮白卻是手指輕輕握了握,開口:“病人家屬現在還很激動,沒有消氣,等過些日子冷靜一下,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要求了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傅錦書笑了笑。
譚暮白卻知道,這背后讓傅錦書辭職的,未必只有病人家屬,說不定,還有別的什么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