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羿忍住額角直跳的青筋,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:“還有兩月就要做娘的人了,還整日爬上爬下,摔了怎么辦?”
“我怎么可能會讓我自己摔了?”月瑄不服反駁,這些日子她真的被蘇羿這男人吃的死死的。
“這個月初旬,花園散步。”蘇羿冷漠開口。
月瑄聽他這么一說,就知道這男人開始算賬了,她忙開口說:“好了嘛,我知道錯了。”
在花園散步那會兒,她是真腳滑踩到裙擺差點摔了,還好蘇羿當時在,拉了自己一把,不然真就摔了。
剛認錯完,月瑄突然想起自己長公主的身份,她插著腰對蘇羿驕橫的說道:“好啊你,你當初對我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?現在才過了多久就這么對我,我是長公主,我做什么都是對的。”
見自家主子這么無理取鬧,翡翠和玲瓏都拉了她一把,“平日您這么對奴婢們就算了,這回是您沒理,對相爺還是溫柔點吧。”
月瑄震驚,不可置信的看著翡翠和玲瓏,又看了眼蘇羿,好一會兒沒聲,最后哼了一聲。
“好了,給你帶了些東西回來。”蘇羿到底是沒計較太多,扶著月瑄的腰身往屋里走。
“什么東西?”月瑄問道。
兩人漸漸走遠,家仆也緊跟著在身后。
夜晚,趙千秋剛沐浴完回到屋里,便看見書桌上放著一個較大的紫檀雕刻的盒子。
她正疑惑著,隨后想起可能是亡夫的舊部送來的,便也沒多想的就打開了。
“啊———”
趙千秋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,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,后腰直接撞到椅子的把手,而后又因為慣性,凸起的腹部撞到了書桌的邊緣。
腹部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使她額頭冒出冷汗,神魂未定的她感受到腿心開始流出溫熱的體液。
等她再抬眼看去,對上的是盒子里那顆死不瞑目,瞪大著凸起眼球的人頭,他似乎是剛剛被砍下裝進去的,盒子里還從那流出了不少濃腥的血。
趙千秋扶著傳來陣痛的腹部,咬著牙對門外喊道:“綠蘿,綠蘿!”
她驚恐萬分,明明幾個時辰前還在跟她為腹中孩子謀事的舊部,現在已經人頭分離的呈了顆腦袋出現在她眼前。
剛端著安胎藥踏進院子的綠籮聽見趙千秋痛苦的喊聲,連忙跑了進來。
剛放下藥,對上那顆凸起眼球的腦袋也嚇得大叫了一聲,腿軟的跌在地上。
她手疾眼快的把盒子蓋上,爬到趙千秋身旁,摸到一手的鮮血,忙大聲吼叫:“紫蘭,快去叫穩婆和大夫!”
一道黑影蹲在房頂,冷眼看著亂成一團的秦王府。
此人正是蘇卻。
這顆腦袋的主人真是讓人好找,是個會躲藏隱匿的,只不過他以為躲在京中就沒事了,怪他按捺不住性子,今日找了趙千秋談事讓他找到了人影。
距離主子給的任務期限晚了七日,索性主子最近因被主母哄的心花怒放,沒有讓他去領罰。
想起跟變了個人似的主子,蘇卻打了個顫,踮起腳尖離開往最熱鬧的酒樓里去。
趙千秋扯著喊啞了一夜的嗓子,這才把孩子生了下來。
只聽見孩子弱小的啼哭以及一穩婆高興的報喜聲:“是個小世子。”
還沒等趙千秋松口氣,旁邊就傳來另幾名穩婆和丫鬟抽冷氣的聲音。
“怎么了?”趙千秋虛弱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