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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纏將兩人送出門,轉身的時候,看見隔壁書鋪的老板拎著兩個油紙包樂顛顛地往鋪子里來。
見到阿纏,他還熱情地打了個招呼:“季姑娘。”
“徐老板這是買到了什么好吃的?”阿纏笑著搭話。
阿纏與徐老板只有今早的一面之緣,倒是季嬋,對他印象頗深。
她剛住在這里的時候,徐老板見她孤身一人,看著什么也不懂,怕她出什么事,帶著她在街上買了不少生活必需品。
家里放著的米面、炭和柴火都是徐老板帶著季嬋去買的。
季嬋當時給了他一兩銀子當謝禮他不肯收,最后請他吃了街上黃大娘家賣的羊肉饅頭,才算皆大歡喜。
由此阿纏便知,這位徐老板人很好,且是個好吃的。
“胡老爹在街頭支起了攤位賣熏雞,他的熏雞手藝可是一絕,這不,今天我運氣好,搶到了兩只。”
他邊說著,還提了提手上的油紙包。
雖然隔得遠,但雞肉的香味還是傳入了阿纏的鼻中,她轉身關了門,對徐老板道:“徐老板幫我看下門,我也去買。”
“快去快去。”
看著阿纏拎著裙子快步朝街頭去了,徐老板對走出來的伙計道:“季姑娘看起來倒是比之前開懷多了。”
小伙計也探頭看了一眼,小聲嘀咕道:“方才送季姑娘回來的是兩個明鏡司衛,看著可兇了,也不知季姑娘是什么身份?”
阿纏可不知道徐老板和小伙計好奇什么,她到街頭的時候,胡老爹的攤子前已經聚了不少人。
有人嫌熏雞太貴,卻也不肯走。還有些人干脆在旁邊的素面攤子買了碗素面,一邊吃一邊聞著熏雞的香味,倒也吃得津津有味。
阿纏排著號等了快一個時辰,總算買來了半只熏雞。
胡老爹的熏雞聞著實在是香,可也太貴,半只雞足足花了她三十文錢。
阿纏
白休命沒坐,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了她片刻,才開口:“雪針蛇的消息,是你告訴封旸的?”
阿纏承認得十分痛快:“是我說的,我的記憶里恰好有這種異蛇的存在,便告訴了封大人。”
“封旸很感激你。”
“能幫上封大人就好。”阿纏謙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