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第一次見到左樂之前,其實我對他已經有了不少了解。
干員們出外勤執行任務時,我即便不跟著,他們的工作匯報我也會及時查看,而只要是有關歲獸相關的任務和工作,基本都有左樂這個名字的出現。
或許他和羅德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,羅德島也算是見證了一個愣頭青少年逐漸成長的過程。
因而,他正式登上羅德島時,其實已經遠不是第一印象中的愣頭青模樣。
可盡管他總是讓自己看起來盡可能成熟穩重,但畢竟年紀擺在那兒,一身未退的稚氣和滿身的少年感仍遮掩不住,更是會時不時地不小心流露出少年稚嫩、笨拙的模樣。
倒是顯得十分可愛。
左樂是秉燭人,如今更是成了“司歲臺駐羅德島代理人”,可看做他在替司歲臺和大炎探究羅德島,可同時,其實羅德島也在通過他不斷探究著司歲臺和大炎。
正如他對我和羅德島充滿了好奇,而我也對他和司歲臺充滿了好奇。
上次給他體檢的時候,他對一個問題耿耿于懷——那便是,我的性別問題。
為了逗他,我故意沒回答著問題。
如今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否已經探究到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他剛來羅德島時,和我的正面接觸并不多,但側面接觸應當不少。如今他來羅德島也已經有段時間,想來對我的了解也該加深了不少。
這天,左樂在訓練場里受了傷,這會兒醫療部的干員們都在忙,而恰好這個訓練場距離我的辦公室比較近,干員們便將他送到我這兒來,讓我為他處置傷口。
雖然我不屬于醫療部,但像這種基本的包扎工作,我還是可以比較完美地勝任的。
“這傷口,是泡普卡吧?”
島上的一些干員,總是會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人制造點“驚喜”。
左樂瞬間低下頭,似乎不太情愿地應了聲。
嗯……我猜他是覺得被泡普卡打傷有些丟臉?
直接的安慰可能會讓他的自尊心進一步受挫,因此我稍微拐了個彎:“島上的不少干員都各有所長,即便是看起來不起眼的干員,也可能在某一方面能發揮出驚人的天賦和能力,所以,即便你在某些方面輸給某位干員,也未必就是你能力不足。尺有所長,寸有所短。”
左樂嘆了口氣:“是我能力不足。不過,還是多謝博士的建議。”
好在傷勢不算嚴重,看起來應該是誤傷,以左樂的恢復能力,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痊愈。
盡管他看起來有點不甘心,但也并未意志消沉,看起來反而還很有干勁,似乎想要立馬再回去找泡普卡再戰一番似的。
這會兒左樂忽然說:“博士,看來你對干員們非常了解。僅看傷口,就能判斷是出自哪一位干員之手。”
提到這一點,算是提到了我的長處,我心里也禁不住得意,但口氣還是盡量平淡地說道:“不過是我分內之事而已。如果不能充分了解每一位干員,我又要如何調遣他們并充分發揮干員們的特長呢?”
左樂似乎很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在我為他包扎好傷口后,很快便離開了。
之后,我很快便聽說了左樂再度挑戰泡普卡并將她戰勝的消息。
呵,這少年果然還是爭強好勝啊。
之前左樂受傷時,有干員跟他提起過b-007號浴室,那是一間位置較為偏僻的小型浴室,通常只有一些有療傷、療愈、緩解壓力等需求的干員才會特地去那間浴室里泡一泡。
當然,還有個特例就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