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如玉的蘇繡披帛滑落肩頭,露出鎖骨處新紋的北斗七星,與老爺子胸前的彈痕陣列驚人相似。
“深市的河豚刺身果然鮮美。”方濤吮著指尖,突然將餐刀釘入實木桌面,“趙老后天的診療方案。”刀刃精準指向趙卓然心口的第三枚彈痕,“得用苗疆的金蠶蠱引出彈片。”
趙卓然的陰沉木杖驟然發光,杖頭玉璧映出加密全息圖:“已經聯絡十三省藥材商會,唐氏發布會當天。”
畫面中數百家藥企logo如星群閃爍,“他們會帶著訂單到場。”
方濤的腕表突然投射出沈錦彬包廂的監控畫面,孟義巖正將玫瑰塞進王蓉臂彎,花瓣間藏著微型注射器的寒光。
“孟總的見面禮挺別致啊。”趙如玉扯斷珍珠項鏈,渾圓的akoya珍珠滾向監控屏幕,“需要我派人截下那束帶針頭的玫瑰么?”
走廊轉角,黃輕雅架著醉醺醺的張少杰撞上方濤,男人頸間的古龍水混著逍遙丹的苦參味撲面而來。
“沈家所有藥堂……”張少杰的定制西裝滲出冷汗,“都會鋪貨……只要王小姐今晚……”
方濤的軍靴突然碾住他擦得锃亮的牛津鞋,醫用鋼釘鞋底在羅城小牛皮上烙下深痕:“張少還是先擔心自己的腎積水吧。”
他甩出三枚銀針釘入對方后腰,醉漢頓時癱軟如泥。
趙如玉的蘇繡披帛掃過黃輕雅慘白的臉:“告訴王總……”她將翡翠玉扣拍在對方顫抖的掌心,“暹羅蛇菰的孢子培養皿,在沈家冷鏈車3號柜。”
當方濤的悍馬咆哮著碾碎夜色時,趙卓然的陰沉木杖在落地窗上敲出摩斯密碼。
十三省藥材巨頭的回復信號如繁星亮起,將唐氏醫藥的logo映照得宛如白晝。
翌日清晨,鉑悅酒店頂層套房。
張少杰的羅城皮鞋在羊絨地毯上劃出泥濘痕跡,金絲眼鏡歪斜地架在鼻梁。
他半個身子掛在黃輕雅肩上,arani西裝浸透著龍舌蘭與麝香混雜的濁氣:“你那破藥……嗝……連包裝都像三無保健品……”
趙如玉的蘇繡披帛突然揚起,在兩人面前筑起香風屏障。
方濤碾過散落的逍遙丹包裝鋁箔,金屬摩擦聲驚醒了走廊感應燈。
“深市的垃圾分類該加強了。”方濤踢開滾到腳邊的空藥板,鎏金‘王氏制藥’字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,“連情趣酒店都遍地醫療垃圾。”
包廂虛掩的門縫里,孟義巖的手正蛇一般纏上王蓉的腕骨。
水晶醒酒器突然炸裂,1990年的羅曼尼康帝在地面蜿蜒成血河,映出方濤轉身時眼底的陰翳。
次日上午十點,云端行政套房。
宿醉的麝腥味裹挾著荷爾蒙的酸腐在房間發酵,張少杰的鱷魚皮腰帶深陷長絨地毯。他盯著浴室磨砂玻璃后人兒,喉結滾動著咽下第二粒逍遙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