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會,幸會。”被稱為陳延的西裝男人和方濤握了一下手,“年輕有為,了不起。”
黃振安又一指年輕男人對方濤說:“這位是陳延兄的子侄陳威,也是黃盈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夫。”
陳威看了黃盈一眼,像宣布主權一樣。他站起來系上了扣子,并沒有伸出手,“新港市到底是小地方,一個江湖郎中也敢自稱神醫。”
人常說女人是敏感動物,男人又何嘗不是呢?方濤和這個叫陳威的富家子弟,不過是第一次見面,卻已經生出了本能的敵意。
陳威當著眾人的面絲毫沒有給方濤面子的意思,他系好扣子,準備出門,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。
方濤沒有在意,他還有要緊事要做,沒時間和陳威糾纏。
陳威站起身來時,方濤已經身體一錯,繞過他熟絡地坐在了黃盈的身邊
這一下陳威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立刻沒有了發力的對象,相比下來更顯得他缺少風度,沒有禮貌。陳威站在當成走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方濤一伸手,黃盈順從地將手腕放在他膝蓋上,他正要給黃盈搭脈,忽然陳威身形一晃,又跑來攪局。
他一伸手想要阻止方濤碰黃盈的手腕,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道:“什么東西,敢碰我未婚……”
還沒等他把話說完,方濤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,在他脈門上輕輕一動,陳威半邊身體立刻麻木,剩下的話全咽進進肚子里了。
他另一只手仍然輕飄飄地落在黃盈的手腕上。他一心二用把黃盈和陳威的身體都看了一遍。
黃盈的心寒癥狀已經緩解不少,器官上的損傷已經好了一大半,只要他在催動至陽能量將黃盈身上陰氣吸納出去,她就算是全好了。
另一邊,陳威的身體可以說是外強中干,原本該有的陽剛之氣,因為缺乏運動,過于沉迷聲色犬馬,早已消失殆盡。全靠年紀輕輕硬扛著,這些到了老來都是極大的損傷。
“黃盈已經康復了不少,還有一些情況,我需要和汪老先生單獨談談。”
他笑著看了看,說不出話,表情十分復雜的陳威,“陳公子,又幾天沒睡好覺了吧,昨天至少半夜爬起來上了七次廁所。要多注意身體啊!”
方濤說著放開了陳威的手腕,陳威整理了一下衣服,臉上露出了驚訝,但很快被憤怒掩飾了過去。
說得太準了,連自己晚上上了幾次廁所都看得出來。
陳威早些天參加了一場外圍女派對,過了幾天酒池肉林的生活,這兩天腎虧的厲害,雖然有了一些有心無力的癥狀,但覺得自己年輕扛得住,一直沒當回事。
方濤說這些時語氣調侃,但陳威臉上卻裝不住事情,引來了黃家三個女兒的一致鄙夷。
“一心二用,左右同脈。好手段吶!”中年人陳延拍手叫好。
他定力極好,在方濤拿住陳威的時候,絲毫不為所動,這時大聲夸獎方濤,似乎也完全出于真心。
陳威再也忍不住了,低聲對方濤說了一句:“你給我等著。”然后摔門而去,他才出門沒走幾步,忽然小腿一麻,狠狠地摔在地上,狼狽至極。
“陳公子身體確實需要調理,如果看得起我,我可以給他開幾副湯藥。”方濤面不改色地向陳延說道。
其實剛才他給陳威把脈的時候已經暗中下了手腳。
在他腿上的一處穴道上用了暗勁。只要他多走幾步,或者多等一會兒就會發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