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濤看到李煙關切的目光,心立刻軟了下來。他回頭對王總說道:“給我女朋友道歉!”
王總站起來,連忙鞠躬:“對不起!對不起!”
方濤喝止道:“別鞠躬了,你在遺體告別嗎?”
王總連連擺手:“不敢,不敢,我不是那個意思?!?/p>
李煙臉上露出了笑意,王總見勢又補充道:“兩位男才女貌,祝兩位白頭到老。”他側過身就像溜走。
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方濤看他溜到了半路上,突然叫道。
王總一咬牙,邁著大步,就要逃走,一邊還放起了狠話:“有種你別走,等我叫人來?!?/p>
他身姿矯健,這一刻仿佛運動員附體,眼看就要逃走。
方濤拿起了桌上的盤子,一下飛擲出去,正好打在王總后腦上。
王總向前摔了個狗啃泥,趴在地上裝起死來。方濤沒心思和他糾纏,回頭對餐廳經理說道:“打碎的東西,算他頭上?!?/p>
他拉著李煙轉身離開,餐廳的顧客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。
方濤回頭朝眾人揮手致意,拉著李煙走出了餐廳。他們才沒走多遠,就聽到餐廳服務生聯手把王總和他的跟班都扔了出來。
兩人走了一段,剛才餐廳內復雜危險的氣氛,逐漸被甩掉。
一直挽著方濤胳膊的李煙,忽然放開了手。緊走了兩步,好像在生方濤的氣。
方濤追上去,果然看到李煙冷著一張臉。方濤不知道他又哪里招惹了李煙,還以為她是在為自己這兩天消失的事情生悶氣。
“我這兩天有事來著?!?/p>
他說得含含糊糊:“下次保證不會了?!?/p>
“我不是為這個生氣。”
李煙停住了腳步:“我知道你很關心我,但是你不能……你不能總是這樣?。 ?/p>
“我哪樣了?”方濤摸不著頭腦。
“李全德是不是你打的?”李煙終于憋不住,問出了這句話。
方濤沉默了,他不難猜出,李全德其實是溫宇打的。方濤不能說不是他,也不能說是他,只好閉嘴默認。
李煙看他不說話,不知該生氣,還是該心軟:“我不是小孩子,這是我的工作,我自己能應付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