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著,一邊轉過身看著方濤。有他現在給囚犯撐腰,囚犯就可以告方濤襲擊,到時關他一個禁閉。
方濤冷冷地和他對視,臉上一絲緊張的神情都沒有。
鼻梁骨碎了的囚犯大聲說道:“報告!是我昨天上廁所的時候摔的?!?/p>
獄警一愣,又用手指戳另一個囚犯:“你說!”
那個囚犯沉默了半秒,也大聲叫道:“報告長官,我昨天下床的時候摔的?!?/p>
獄警沒想到方濤一個晚上就把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,他在囚室過道中間來回踱步,最后走到了睡便溺池旁邊的男人身邊:
“趙傳喜,你老老實實說,你臉上的傷是不是他打的?!?/p>
獄警的手指指向著方濤。
趙傳喜在看守所呆的時間最長,一直以來都沉默寡言,誰欺負都不說話。不過獄警知道,趙傳喜只不過是不想惹麻煩。
現在的情況,趙傳喜如果不按獄警的意思指正方濤,那他就惹下大麻煩了。
趙傳喜抬起頭,眼神忽然冷冽起來。
方濤意識到,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,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。
獄警也被趙傳喜看得心里發毛,不過他還是繼續威脅道:“你要想清楚,這個月你只有一次探視機會了?!?/p>
趙傳喜又低下了頭,方濤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內心的辛酸。探視機會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,重要到放棄尊嚴,低聲下氣地在囚室里任人欺辱。
“報告!”
幾個囚犯齊聲說道:“是我們打的?!?/p>
囚室里這些男人也不是沒有頭腦,沒良心的人。
他昨天是準備要方濤的命的,可是方濤卻反過來給他們治療傷病。
這種胸襟和氣魄,關鍵是那一招致命的身手,不服不行??!
“我讓你們說話了嗎?”獄警大聲喝道,一只手抽出了短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