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盈轉過身,把后背和腰身露給他。
方濤會意,把她長裙后面的拉鏈拉了起來。黃盈低聲說了一句話,讓方濤猝不及防:“陳威昨天死了。”
方濤的手停頓了一下,心里抽動了一下。
黃盈繼續說道:“我也沒有想到陳銘做事會這樣果決。”
方濤不說話,黃盈卻道出了他心中所想:“你覺得是我害死了陳威。”
他確實是這樣想的,就算黃盈沒有親手殺害陳威,陳威的死也和她脫不了關系。
就像小文母親一樣,他們都成了黃盈報仇路上,扳倒陳銘的墊腳石。
方濤從一開始就不了解黃盈,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籌劃報仇,都花在偽裝自己上面。
現在面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黃盈,也許才是真正的黃盈。
“跟我在一起,對你沒有好處。”
黃盈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扣子,一邊繼續說道:“把襯衣脫下來,我幫你把扣子縫上。”
方濤把陽臺上的茶幾藤椅扶起來,脫下襯衣放在一邊。
黃盈推開陽臺的玻璃門,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,從座椅上拿起自己的手包,回到陽臺上。
她從包里掏出針線包,仔細地縫補起來。她手法嫻熟,一點也不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。
兩人一個做著針線活,一個就這么愣愣地看著他。
這一切都是這樣理所應當,好像黃盈是他的妻子,正在貼心地照顧他的起居。
她手上的活不停,一邊繼續說道:“陳威的身世你可能不太了解,他的親生父親也是一位修行者。
多年前,他和陳銘淵源頗深,但陳銘的原配妻子卻和陳威的親生父親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……”
這些舊事早已塵封多年,沒有人愿意提及。
可惜陳威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,他曾經受過如何的屈辱。陳威的母親并不像傳聞的那樣是被擄走的,相反她是同人私奔的。
她逃離陳銘數年后,又回到了陳銘身邊,只是她懷抱里已經有了一個孩子。那個孩子就是陳威。
陳威的母親身受重傷,命不久矣,臨死前托付陳銘照顧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