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太離譜了吧,怎么能這樣安排?”
“我看那家伙不像是演的,好像真疼得不行。”
“疼死也是自找的!誰叫他心術不正?換我肯定不救。”
學生們七嘴八舌議論著,巴不得他當場遭報應。
診脈臺那邊,一拓茍失剛給謝天干把完脈,推了推眼鏡說道:“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,就是肝膽系統有些失調。我開個方子調理五天,保證藥到病除。”
謝天干緊張地壓低嗓音:“不會發展成面癱或者偏癱吧?”
“您多慮了。”一拓失笑搖頭,“您說的那是中風癥狀,您現在好端端的怎會突然發病?”
“我就說嘛,果然那小子在唬人。”謝天干長舒一口氣,盯著對方開方子的手,暗自盤算要看看這位異國名醫的用藥思路。
“求您,救救我。”
另一邊,枝川像條擱淺的魚在地上扭動。此刻痛感已蔓延至腰部,想起方濤說的“過胸必死”,他強忍劇痛爬向診臺,額角青筋暴起。
方濤慢悠悠展開針包,捏著金針說道:“先給你扎幾針止疼,但要根治得用特制藥膏。”
“什么……藥?”枝川牙關打顫,冷汗浸透衣領。
“玄墨膏。”
這陌生藥名讓在場醫師們面面相覷,連杜回春都露出困惑神色。方濤也不解釋,利落下針封住三處要穴,枝川頓時覺得痛感消退大半。
“快,快配藥……”枝川如獲新生般催促。
方濤突然轉頭看向觀眾席:“杜老,借兩位同學幫個忙?”
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,兩名醫學生被叫上臺。年輕人湊近聽完吩咐后瞪大眼睛:“您是說,要我們去挖陰溝里的?”
見兩個醫學生面露困惑,方濤壓低聲音補充道:“去找些墨魚骨粉。”兩人頓時眼睛發亮,強忍笑意點頭應下。他們心照不宣,這位方醫師定是要給枝川下套了。
這正合他們心意,當即快步離開會場。眾人望著年輕人離去的背影竊竊私語,都在猜測“烏金膏”究竟是何物。
此時一拓茍失突然起身,將方箋拍在桌上:“診斷完畢。”謝天干接過藥方細看,手指微微發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