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分警察和小胡子對視了一眼,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色。
方濤心頭的不祥又加重了一分。果然小胡子的話印證了方濤的猜想:“少他媽狡辯,你攤上大事兒了?!?/p>
方濤明白了。從兩人一進門,就合計好了。
什么“躲貓貓都能死人”,什么“下手不知輕重”。
這是在跟方濤玩心理戰術。方濤瞇起眼睛,看看中分警察,又看看小胡子:“是我用蘋果砸死的嗎?”
小胡子被他看得一陣心虛,中分警察瞪了他一眼,怪他沉不住氣。
中分警察喝道:“你用蘋果砸人,結果遠來客居的老板,一頭撞在出租車上,造成了意外死亡。出租車司機可以作證。”
他向后一仰身體:“說輕了,是意外致人死亡。要是說不好,你就是故意殺人?!?/p>
這是鋪好了圈套,一定要把胖子的死扣在方濤頭上。方濤也做了一個放松的姿態:“我要是不承認呢?”
小胡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:“人證物證都在,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。你要是認罪態度良好,我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?!?/p>
“小李同志,不要意氣用事?!?/p>
中分警察拍拍小胡子的肩膀:“方濤同志,一時轉不過這個彎兒來。我們讓他再考慮考慮?!?/p>
說著他收拾起手里的東西,帶著小胡子離開了拘留室。
方濤確實攤上大事了。有人手眼通天,要把胖子的死,算在方濤頭上。這些人這么緊張,似乎在隱藏什么。
只是吃野味,吃了什么珍稀動物,未必需要這么緊張吧!
過了一會兒,門口再次走進來兩個警察。
這兩個警察,留著寸頭,都是一臉橫肉,決不是善類。他們一進門,砰的一聲把門關上,然后對方濤大喝道:“老實點兒。”
一個警察走過來,解開了方濤的手銬,突然野蠻地一把把他推到墻上,然后反剪他雙手,又給他拷上手銬。
這一次不是鎖上那么簡單,而是一下壓到了最里面,手銬的卡齒發出一陣脆響,手銬鎖緊了方濤的手腕,緊到肉里。
方濤只覺手腕發麻,那個警察又推了他一把:“到墻角上蹲著?!?/p>
方濤乖乖蹲到了墻壁角落。一股無明火在他胸口激蕩,這些人軟的不行,就來硬的,擺明吃定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