鋌而走險……
趙東升是誰,這可絕對是個狠角色,不然能混到今天這地位,成為僅次于韓國平的二號人物,壓的劉合軍那幫元老退避三舍?
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,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敢在趙東升面前說這話,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,這是肆無忌憚的挑釁。
劉合軍和鄭平都不開口,既然趙東升愿意出這個頭,那就由著他吧,他們盯著秦升若有所思,關(guān)于天水的事情,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,有沒有他們參與那就不清楚了,反正吳老頭和陳北冥都死了,這對他們很有利。
至于秦升這個年輕人,他們目前都在調(diào)查,可惜關(guān)于他的資料知之甚少,只是知道韓國平出事前幾天他才出現(xiàn),然后一直二十四小時保護(hù)著韓冰,韓國平死后更是寸步不離,天水之行也跟著去了,更是活著回來了,如果沒有他,可能韓冰就死在天水了。
這個年輕人到底什么身份?
直面趙東升,秦升真是不要命了么?
不是不要命,而是這個時候,他必須這么去做,對付這幫人,要么玩陰謀詭計,要么你比他們更狠,不然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。
“你怕死么?”趙東升點燃根煙,將煙霧吐在秦升臉上,這個穿的西裝革履,很有老上海那種紳士感覺的男人瞇著眼睛說道。
秦升并不生氣,輕笑道“你怕么?”
針尖對麥芒,誰勝誰負(fù)?
“年輕人,這里是上海,希望過段時間,你還能說出這番話”趙東升咬牙切齒的說道,他知道這個秦升的底細(xì),也知道他的實力,想要和他玩,有的是機會,但不是現(xiàn)在。
他推開秦升緩緩起身道“既然韓冰已經(jīng)決定破產(chǎn)重組,那就破產(chǎn)重組吧,大家好聚好散,以后各尋出路”
說完這番話,趙東升就直接離開了,臉色很是難看,其他人這時也不敢說什么,畢竟趙東升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,再者就算是趙東升不答應(yīng),韓家掌控著絕對的話語權(quán),他們說破產(chǎn)重組,那也只能這樣了。
董事會就這么不歡而散了,鄭平則留下來和韓冰商量接下來的事情,比如韓冰得先簽署幾份文件繼承韓國平的股份,然后接下來和諸多債權(quán)方的接觸,反正要忙的事情很多。
秦升讓郝磊和常八極留在公司,他獨自離開跑到距離不遠(yuǎn)的國金中心,接下來他還真得讓姜顯邦幫忙。
秦升越陷越深,姜顯邦不幫都不行了,當(dāng)秘書把秦升帶到辦公室后,姜顯邦陰著臉道“你找到幫手了?”
秦升嬉皮笑臉道“過來蹭你的普洱喝,別整的跟我欠你幾百萬似的”
“你要是欠我?guī)装偃f,我可能一毛錢不要,再給你幾百萬讓你花,可你這是欠錢的事么?”姜顯邦讓秘書泡茶,對他來說只要能拿錢辦到的事,那都不算什么事,就怕拿錢擺平不了的,這才是最麻煩的。
秦升坐在姜顯邦旁邊,拿起姜顯邦的雪茄,熟練的剪了根點燃,笑道“我的幫手已經(jīng)到了,今天那邊開了董事局會議,韓冰宣布公司破產(chǎn)重組,你是不知道那幫人的臉色”
“破產(chǎn)重組也罷,不破產(chǎn)重組也罷,對他們沒什么影響,該得的利益都已經(jīng)得到了,只是或多或少而已,以他們走到今天這地位,誰能沒退路?反正大事韓國平都給他們扛了”姜顯邦見慣了這種人物的起起伏伏,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秦升嘆口氣自嘲道“是啊,韓叔都給他們扛了,他們現(xiàn)在還想瓜分韓家,這群人真是狼子野心啊”
“韓國平死了,不管是誰,這個時候都只顧自己,沒人會想著別人?如果是我,我也會這么做,如果有點野心的,想要走的更遠(yuǎn),爬的更高,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”姜顯邦沉聲說道。
對此,秦升并不否認(rèn),可是他們怎么著都行,欺負(fù)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算什么本事?這點是秦升無法容忍的。
“姜叔,你認(rèn)識吳三爺?”秦升饒有興趣的問道,一個想法在腦中成型,只是有些鋌而走險。
姜顯邦聽到這三個字愣了片刻,隨后死死的盯著秦升道“秦升,你想干什么?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,你以為吳三爺是誰?他想玩死你,有一萬種方法,你最好還是老實點”
“姜叔,我沒別的意思,我有幾斤幾點我自己明白,跟普通人玩狠可以,跟吳三爺玩那是找死,我就想讓你給他傳個話,韓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他看上什么都可以拿走,只要放過韓冰,畢竟韓國平已經(jīng)死了,這一切都和韓冰沒有關(guān)系,他沒必要和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吧”秦升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道。
姜顯邦稍顯放心,不過讓他去傳話,難免會讓吳三爺反感,所以想了會后他說道“上次為了保你,我送給吳三爺一件牡丹云龍紋的元青花,你知道那玩意多值錢么,這次你讓我傳話,可以,就當(dāng)我我把欠你爺爺?shù)娜饲槿€了,不過我至少得有個說法吧”
“什么說法?”秦升不解的問道,倒是沒想到姜顯邦居然還有珍藏的元青花,不愧是古董大家啊,只是白白便宜了吳三爺。
“你得承認(rèn),韓冰是你的女朋友,這樣我才好開口,說這是我未來的兒媳婦”姜顯邦若有所思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