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不可置否地笑了笑,上xia打量了她一yan,頗為肯定地diandiantou。
市儈小媽與腹黑繼子(20)
“你果然適合這件洋裝,”他柔聲道:“非常完美,非常漂亮。”
季汐有些不好意思,她還是第一次穿這么華麗的裙子,一時間肩膀都緊繃起來。郁唐這時牽起她的手,帶著她往舞池中央走去。她連忙道:“我不會跳舞,就在旁邊看著就好……”
“真令人驚訝,你也有不會的東西?”
他說罷,不容拒絕地抓住她的手,搭在自己的肩頭。音樂在這時切換成了舒緩的節(jié)奏,頭頂?shù)牡鯚粝缌诵┰S,光線變得昏暗而又曖昧。
方才還熱鬧歡快的舞池頓時靜謐起來,眾人隨著舒緩的節(jié)奏十指交叉,微微晃動著身體。郁唐扶著她的腰,不緊不慢地帶著她挪動腳步,沒過一會兒她竟也熟練了起來,兩個人便徹底沉浸在音樂之中。
外面的夕陽瑰麗如鎏金,這棟磚紅色的小洋樓內歌舞升平。
這一刻,很多事情都能拋之腦后。比如北方前線日益頻繁的戰(zhàn)火,比如大使有意無意地模糊立場,又比如自己懷里的人真的是留洋回來的青梅竹馬,不是躺在父親身下承歡的二姨娘。
女人的身體帶著一股淡淡的溫熱,抱在懷中好似隨時都會消失――這個念頭無端讓他感到彷徨,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,而這種改變對他而言并不恰當。正如這場舞會,他共舞的人應當是那位財務部長家的傅小姐,而不是這個不知姓甚名誰,渾身都是謎團的女人。
說起來,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但或許并不會知道了――郁唐無端有這種預感。
就在這時,她突然微微抬起頭,面具下殷紅的唇開開合合,似乎在說什么。他湊近了才聽到那句蚊吶:“喘不過氣了。”
他的懷抱不知為何越收越緊,幾乎把她抱在了懷里。季汐好幾次想開口,便看到他變幻莫測的眼神,看她好似在看一塊從何處下刀的牛排。
最后實在是受不了了,她又悶又熱,只能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提示。誰知他聽到竟然惡劣地笑了笑,將她的手從肩頭扯下,直接攥在手心。
這下子,二人真的五指相扣,曖昧得有些過頭了。
雖有光線掩飾,但周遭的目光還是若有若無地投來。幸好樂曲到了尾聲,頭頂?shù)牡鯚綦S著節(jié)奏緩緩關閉,一時間舞廳內竟是光線全無。而在一片黑暗之中,年輕的男女們心照不宣地湊近,在這一刻成為了他們喜愛的歌舞劇的主角。
季汐還沒適應黑暗,下意識抓緊了郁唐的手。結果就在這時,xiong前突然一涼,男人的聲音在極近處響起。
“別動,給你帶上xiong花。”
她來的早,沒有領到門前發(fā)放的白玫瑰xiong花,墨綠色的衣襟上空空如也。
現(xiàn)在,在他手下,一朵白玫瑰花苞安靜地別在了她的xiong前,上面系著淺綠色的絲帶,在黑暗之中靜靜地綻放著,美不勝收。
她低聲道:“多謝。”
男人的回應是xiong襟處落下的吻。這個吻輕盈而又曖昧,帶著幾分欲念,幾分克制,還有幾分掩藏黑暗之中的,無法宣言之于口的浪漫。
下一秒,燈光亮起,大廳亮如白晝。他直起身,面容平靜無波,仿佛那個吻只是她的幻想。
可他唇邊已經沾染了白玫瑰的香氣,從今夜起乃至很多年之后,都將繚繞不散。